钱勇六个驾驶员等着酒喝,顺便出点劳力和四哥他们把屋外的东西全搬了进来,使三间屋子顿时成了仓库。www.Pinwenba.com鱼烧好后,他将钱勇他们叫了进来,给了他们一大碗鱼,两根大红肠,十来根腊肠,两瓶茅台酒,去新屋喝完了睡觉。到了这时,他才把阿莎叫了进来,关上了门,把五只旅行袋里的衣服全拿出来堆在桌上,先给师父里里外外地挑了一整套让黄莹捧着,对张果夫和李刚说:“把这些衣服全拿进去,等一你们四个把它给分了,但不许吵啊。”随后,他搬了箱酒放在桌上,打开箱子说:“师父,这些都是兄弟们送的,有茅台,有汾酒,还有五粮液,你们这些老人家慢慢地喝。师父,还有七八箱大曲,你就自己细水长流吧。这几天我就不回去了,在这里陪师父,和师叔们。”见他如此细心和孝顺,瞧得伍追魂十分眼谗,感叹地摇了摇头。五岳象是看出了什么,就指指伍追魂对爱徒说:“神绻,伍老是总坛的主持,有六千四百多弟子,还有个月亮族,日子和师父过去一样贫寒。神绻,师父想和你商量商量,让伍老带些东西回总坛,你看呢?”他点头笑笑叫了声:“仪仪。”陈仪“嗳”了一声走了过来,问:“什么事啊?当家。”他在小仪耳边说了几句,陈仪点点头,从一堆纸箱上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两只鼓囊囊的大信封,还找出了李建华他们送来的那只纸箱放在了桌上,捧过黄莹手上的衣服进屋去了。
“这是哪个王八蛋的信封?这么鼓。”四哥笑了句,分别从两只信封袋里取出大叠钱来给了黄莹和七姐。“你俩数数,看有多少钱?”又从信封里倒出了不少粮票,数了数后,全国粮票三千六百斤,上海粮票八千斤。他打开纸箱翻看了一下后,说:“伍老,这里有二条凤凰牌香烟,五条牡丹牌香烟,十五条大前门牌香烟,二十条飞马香烟和十二袋极品烟丝。这些都是上海的甲级香烟,我等下再找两箱乙级香烟出来,你全拿去。”黄莹将钱放在了粮票上,说:“当家,共一百三十张。”七姐将钱放在了粮票上说:“一百张整。”他点头笑笑,又从口袋里取出一叠十元票面的钱,这是陈仪昨晚硬塞在他兜里的三百元,也放在钱和粮票上一起移到了伍追魂面前,说:“伍老,这些你也拿去,算是我师父和在场的师叔给总坛弟子的。”瞧这小子多会做人啊,你送就送呗,还把在场的这些老头老太都带了进去,谁听了这话心里都舒服。
这伍追魂原名伍奇轩,武汉人,出生于宗教世家,父亲是四术道主脉紫云观的占卜司尊者长老,母亲是四术道支脉紫衣观修练弟子已到圣姑,家里五个叔伯均是其它派系的长老级弟子,最出名的就是西部风水大师滕冲老怪。他自小习武,功夫极佳,抗日时期因憎恨汉奸而常带七十八个弟子到武汉与西安一带除奸,因为人正直,刚柔并济,抗战结束后受五岳委托于1946年9月带妻妾家小五百个紫云寺弟子连家室,进入了谁都不愿踏入的神农架原始森林,那里有神秘宗教四术道的总坛,大圣殿,山神,和观音弟子的朝拜圣地。自四术道支离破碎后,总坛已有二百多年无人问津,始终由月亮族看守着这块四术道的圣地。而月亮族只是个小部落,仅一千八百三十六人,常年以山洞为家,四术道弟子也称他们为洞窟族的人。当年也只有五岳,清澈道长,木木教主,空悬大师,聘为坚,绝尘大师等少数几十个关注四术道命运的人进去过,为月亮族送吃送喝。伍追魂受命入山后,在一无所有的困境中,硬是用了十三年的时间以阴阳八卦七行落成了十五个自然村。在这些自然村的正中有只十分隐蔽的大山洞,此洞宽敞,洞长二十几里,洞内有河,有微风,可溶几万人,伍追魂就将总坛设在了洞内,还将大圣殿和月亮族也迁入洞内。为了总坛安全,伍追魂在洞口前筑了房屋,住有三户人家。而在自然村的外围还星罗棋布地暗插了五十四家猎户和药农,作为总坛的耳目,在外界通往总坛的沿路树上设了一百个暗哨来确保总坛的安全。完成了这些之后,为了增加四术道的执法力度,他又从紫云寺和紫衣门的弟子中挑选了三百八十个有习武基础的弟子带回总坛,开始训练执法弟子,同时也增设了占卜司和修炼司,供弟子修为。随着弟子中小辈成家,生儿育女,和各支脉派系将捡来的孤儿络继送到总坛交伍追魂收养,现在总坛的人口已突破六千大关,再加上个月亮族,有近八千人,基本生活也逐渐成了实际问题。弟子一年都难吃到一小块肉,想好好地过个大年,那也只能望着月亮看星星了。
此刻见了这么多的钱和粮票,伍追魂很是激动,起身握住四哥的手说:“你们师徒都是无私的善良人,我代总坛弟子感谢你,也希望你来总坛做客。”这时陈仪和赵瑶已烧好了菜,端上了桌子。四哥给了张果夫四个每人一段大红肠,让他们回房去分衣服,又取出十二瓶茅台放在桌上,搬起烟酒纸箱放在桌下,取来碗筷酒杯招呼陈仪,黄莹,七姐,和赵瑶坐下。
这清香的茅台酒一入口,大家的话也就多了,老头们夸神绻,老太们评审小仪,黄莹,赵瑶,七姐的综合量质。最得意的就是五岳了,喝着酒,尝着菜,两眼始终不离爱徒的脸。
陈仪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在四哥耳边嘀咕了几句。他就对师父说:“师父,你站起来,仪仪要给你打毛衣毛裤,想量下尺寸。”五岳乐啊,这心里真是热乎乎的,刚站起身,赵瑶对他说:“那我也量下尺寸,你明天得陪我去买布,我给你师父做套衣服。”听了这两句话,黄莹不悦了,起身到了他后面,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作起嗲来。“当家,姐给你师父做衣服,妹给你师父打毛衣,可我什么都不会干,真丢死人了。我不管,我要你出个主意,让我也给你师父做点事,不然我不高兴,你快想个办法呀。”还抢下他的筷子,看得对面的慧聪师太摇头大笑。“你还笑。”四哥对慧聪师太说:“师姐啊,这都怨你爹,我说女孩是麻烦吧,可你爹还痛批了我一顿。瞧,现在麻烦来了吧。”慧聪师太还真特别喜欢这有趣而又逗人的孩子,就笑笑说:“师弟,这怎么能叫麻烦呢,难得莹莹这么真诚,你应该帮她才是,懂师姐的话吗?”他点头笑笑,这下黄莹更来劲了,缠着他不放。“好好,我想想。”他被缠怕了,只好点上香烟。也多亏这聪明的脑袋好使,就这么想了一支香烟的功夫后,他笑了句:“有了。”就贴着黄莹的脸说:“你不是会太极拳吗,那就想几招套路明天教我师父练习,年老了要活动筋骨,懂了吧。”黄莹笑了,亲了他一下脸算是奖励,高兴地回到了座位上。七姐似乎也不在意这些,只对四哥说了一句:“我什么都不会,你可不能怨我。”他笑笑,点了点头。
四哥喂了阿莎几块红烧肉和一段大红肠后,到了里屋,见张果夫他们已分好衣服,正乐呵呵地坐在床上吃红肠,就笑着说:“只要你们不惹师父生气,好好用功,我下回回去再给你们弄些冬天的衣服来。到时,你们再也不用下雪天躲在被窝里了。”到了新房,见钱勇他们喝得差不多了,就叮咛说:“山里不象上海,半夜挺凉的,睡觉别忘了盖被子。”又看了下屋里的东西后回到厨房坐了下来,七姐将半碗鱼移到他面前说:“吃吧,刺我都已经弄掉了。”他点点头,高兴地拍了拍七姐的脸,对师父说:“我看过了,师父,还能让伍老带回去五箱香烟,酒和红肠各两箱。到明天,我整理一下,看看还有些什么东西能让伍老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