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徒弟有了大帮的兄弟和地盘,李轩的吃喝也不愁了,这生活自然是越过越滋润。
“师父,你老就别再去说什么书了,我能养活你。”
终于在一个下雨天,四哥抢下了师父手上的雨伞,说出了心里的这句话。李轩笑了,点头说:“好,我就听徒儿的,开始在家里享清福。”他请师父坐下,摆上酒菜,斟了一杯酒,再递上筷子说:“师父,徒儿现在有七十八个兄弟,毎月每人拿五毛,就有三十九元,够你吃喝了。”李轩点头说:“毎月三十九元,师父都花不完。”他忙说:“用不完放着,以后防老用。师父,我说三十九元,这是必须要给你的。等徒儿往后混出头了,那就不是三十九元,是九十三元了。”这话听得李轩大口喝酒,乐道:“过去,师父见别人有十个八个徒弟,这眼红啊。嘿,没想到我李老头也有徒弟了。虽然只有一个,但是个好徒儿,能抵上别人的十个八个徒弟。对了,你坐下,师父有话要对你说。”他这才坐了下来,李轩说:“徒儿,你有七十八个兄弟也不算少了,别再增加了。”他点了点头,也不问为什么,这是做徒弟的规矩。“好徒儿,凡事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做人要深潜伏,广交友,缓称王。”他点头应了句:“我懂了,师父。”李轩笑笑说:“徒儿,你小疯子的绰号快赶上你大哥疯子了,连西渡口的潘老大都知道徐汇出了个小疯子。徒儿,枪打出头鸟,你可别往枪口上撞,名声太大容易被公安盯住。”他点头应了句:“我懂了,师父。但,你支我一招,我该怎么做才好呢?”李轩说:“师父早为你想好了。徒儿,凭你现在的兄弟和名声,地盘应该保得住。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以你的名声和为人,借结盟共护地盘为借口,多拉拢一些大哥,那你的势力也在无意间壮大了。”
从师父家回来,四哥就开始联络道上的其他大哥,说要学着瓦岗结义,以防区外人来扫大家的地盘。经几天的走动,他与道上其它十七路兄弟的大哥联络上了,并约在了其中一位大哥田荣的家喝结盟血酒。
急先锋李建华是李建卫的大弟,在徐汇区的名声也不小,只是和自家老大坐不到一块。“在座的都是道上的大哥,平时谁也不服谁,但喝了今日的血酒后,大家就是兄弟了,谁也不许再记仇。”他这话一说,大家都点头,毛头毛伟康问:“那这座次排位,是按年龄呢,还是按名气大小?”这下可热闹了,谁都想做众人的大哥,乱哄哄地争论了一通后,大刀疤方刚叫了声:“他奶奶地,都这时候了,还争个吊啊。”然后说:“结义后的座次排位,以我看,就由各自在道上的名气大小,兄弟多少来定。这样,谁也不吃亏。”大家觉得这比较合理,都表示赞同。况且,在座的都是大哥,谁的名气大,谁的兄弟多,基本都知根知底。
结果,十八路兄弟的结盟大哥是混世魔王石卫,二哥淫棍李世翰,三哥九节鞭欧阳辉,四哥就是小疯子这毛孩子大哥,五哥急先锋李建华,六哥大刀疤方刚,七姐大**黄艳,八哥三角蛇田荣,九哥醉八仙赵建平,十哥黄毛陆平,十一哥长脚孙得胜,十二哥毛头毛伟康,十三哥大和尚钱彪,十四哥色狼江虎,十五哥七寸疤薛飞,十六哥飞毛腿孔军,十七哥大象陈力图,十八哥小黑皮郭建国,共有兄弟七百三十六个。
排次坐定,李世翰取来一只新脸盆放在地上,田荣取出家里的一柄长剑,大家不用招呼,均伸出右手捏在了长剑上。不一会,十八人的血顺着长剑如水般地到了脸盆里。“够了。”石卫叫了声,大家这才松手取出早已备好的云南白药和纱布,先将手上的伤口给包扎好,随后拿来一瓶瓶的白酒往脸盆里倒。然后分成十八大碗,大家双手端着相互磕碰,每人说了一句结盟豪言,四哥说的是:“各位兄弟,我虽是十八路兄弟结盟里的四哥,但我毕竟是个小不点,毛孩子,往后还要仰仗各位的虎威。我只想说,是兄弟别论谁的名气大,有饭大家吃,别管谁的胃口好;有酒大家喝,别管谁的酒量大;有钱大家用,只要是用在刀刃上,怎么样都可以。千万别让外人看笑话,说我们兄弟什么都要斤斤计较。还有,趁今日这机会,我要谢七姐。去年,若非是七姐救我,我早让人砍死在了淮海路上。”七姐笑道:“四哥,那都是陈年往事了。来,喝了这碗酒,大家就是兄弟了。”大家哄叫一声,豪爽地喝干了碗中的酒,将碗摔碎在了地上。
只是四哥没酒量,喝酒时耍了点小聪明,喝了两口后,将余酒全喝在了衣服上,这总比等会醉了强。从此,这四哥也就成了他在道上和行走江湖时的称呼,就连四五十岁的老前辈和李建卫也都这么叫他。
结盟后,这十八路大哥各带十个能打的兄弟,先后到过闸北,虹口,扬浦,川沙,长宁,南市,闵行群殴打名声,谁都觉得爽。在相互交往和平时的群殴中,这十八路大哥凭自己的性格,脾气,爱好,为人逐渐分成了四股。而四哥这一股人最多,还有五哥,六哥,七姐,八哥,九哥,和十二哥。他们这七个人很是义气,除四哥外,其余六个都是上班拿工资的人,故每人每月给他五元零用钱。可能是异性的关系,七姐特宠爱四哥,这零用钱一给就是二三十元,还常带他去喝咖啡。不过,俩人常出去打架,或和别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