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雷冥远苦笑,这算不算是对雷禹的报应呢?母亲若是泉下有知,也应该得以瞑目了。
冷郁希只知道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她拔腿就跑,飞快地奔向欧阳启迪,她从来没有看到欧阳启迪哭过,他哭得好伤心,好伤心,那伤感都蔓延到她的身上来了。
难道这真是双胞胎的心电感应,他伤心,她也跟着伤心,他哭得像个孩子一样,脆弱得不堪一击。
欧阳启迪喊得撕心裂肺,喉咙火辣辣的疼,他想要冲过去,揪住欧阳武月的衣襟,逼迫他承认这不是真的。
冷灵溪正要叫到了,她依稀寻找的是那条石块叠加的小通道,准备若是真的要出去,就从这里出去,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前方对峙的是一群人,有欧阳武月、秋泽,还有来路不明的警、卫,那个t市知名人士欧阳凌以及他的儿子,这两人,她嫁给雷禹后参加了不少上流社会的宴会,只有这两个人她是认识的。
冷郁希听到父母仍然健在这四个字,整个人浑身都被震慑住了,然后她十分茫然,似乎听到了了那个欲要对自己凌、辱的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人来了。”
不过十多年前,她已经不再对欧阳武月怀有迷恋之情了,她不是原来的冷灵溪,不然欧阳武月也不会采取这种极端,将她跟她所爱上的雷禹给囚禁于此。因为欧阳武月已经无法控制住原本听话的冷灵溪了,他所吩咐的目标,她一个也没有完成,反倒是爱上了她的目标,实在是太可笑了。
骤然,一阵地地动山摇,石室内的四人包括雷禹本人都吃了一惊,响声过后,石室的门被打开了。
但自己呢?想死吗?她还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如果”,她何需费神费力去伤这个脑筋呢?
他一个人还是多个人?
冷郁希没有心思去观察雷冥远,她本人的心也是无端荡起了一圈一圈涟漪,她的身世显然不如肥皂剧中的那般好猜,愈发扑朔迷离起来了。
“我有什么目的,雷家跟欧阳家上辈子跟我欧阳家有仇,我只是略施小计,加以惩戒而已,没想到你跟雷禹两个都中了我的美人计。雷禹也就算了,他已经疯了,就算死了,也不会记得我,你欧阳凌跟我可是有深仇大恨。雷禹在我眼皮底下疯的,你可就要在我眼皮底下残。”
不过,雷禹的这无意之举,对其他三人来说,都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至少能从这间石室出去,忧的是他们还会这般一直幸运到底吗?
“你们这帮不想死的小警、察,快给我退回去,这里没有你们的事,若是你们找死的话,尽管呆着吧。”
他觉得自己也跟欧阳武月一样bt,若她真不是冷灵溪的女儿,八成是恨死了自己,之前她心甘情愿承受,也是她以为冷灵溪是她的母亲啊。
连冷灵溪都十分诧异,她皱起眉头,喊道:“她不是你从孤儿院抱回来的吗?”
这个时候,真正撞墙的雷禹额头鲜血淋漓,但他仿若一点也感受不到疼痛,他依旧在使劲地撞击,柔体撞击墙壁的声音几乎被没落了,但在这个沉寂的石室内,他粗重的喘息声却是如此的震耳欲聋。
若是她不是欧阳武月和冷灵溪的孩子,那么她又是谁的孩子呢?怪不得她从来就没有发现自己的五官跟这两人有相似。
冷灵溪对这里的地形还算熟悉,或许是在这个地道中摸索了十年,又或许是被绑来之前,她就在这里生活过。
“哈哈哈……”这如对家。
“你们怎么出来的?”
他爱到心痛,爱到无力,最后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这世界也太残忍了点吧?
欧阳启迪显然也看到了冷郁希,她衣衫凌乱,身上还披着雷冥远的外套,他强烈按捺下心中的不悦,打招呼,其实他更想不顾一切冲过去,若不是欧阳凌拉着他,不吮许他的冲动误事。
“郁希。”
“谁叫你强要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就算你杀了我又如何?你以为紫就会爱上你吗?你报复我们分开数十年,如今我也娶妻生子了,为何你还要掀起波澜呢?我算是明白了,多年前,你根本就是强行掳走紫,不让她跟我在一起,造成我误会她另寻新欢的假象。但是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让她爱上你,这就证明你本身没有魅力,你以为朝夕相处,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就会爱上你了?你禁锢了她的自由,只会让她更加的恨你。你绑架冷郁希,到底是跟我欧阳家有仇,还是跟雷家有仇,如今冷郁希也算是我欧阳凌的儿媳,你这种行为,到底有什么意图?”
“不可能,你骗我,你自己得不到爱情,诅咒别人也得不到,你肯定是骗我,欧阳武月,你说你是骗我的!”
除了这个,冷灵溪已经找不出其他缘由来了。
在爱情路上,她跌得很惨,很久了没有再爬起,就怕那满地的荆棘刺得她头破血流。
欧阳武月明显的不敢置信,那石室可是欧阳家族上一代祖先遗留下来的,他欧阳武月毕生都在研究这个隧道中的机关,还未曾发现石室内与机关可以出来,不然也不会如此放任这四个人关在里头。
“紫最后还不是被你带走了,你捅了我一刀,我差点没命,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好,做贼的喊抓贼。”
雷冥远凭着来时的记忆,开始往回走,却被冷灵溪阻拦了,她没有解释很多,只说了一句,“跟我来。”
冷郁希这辈子曾经渴望过有一个哥哥,尤其当雷冥远对她很不好的时候,她就会趴在床上幻想,若是她真的有一个哥哥,应该会很幸福吧?学校里那些有哥哥的同学,每次哥哥都会过来接她们,给她们买好吃的,她不是没有羡慕过,但是她却知道这之于她冷郁希来说,是多大的一种奢侈。
欧阳凌一针见血地道出事实,这事实足以让欧阳武月气到跳脚,这果真是触到了欧阳武月的痛处。
她这一停下,后头跟着的两个人也停了下来,雷冥远轻轻勾了勾唇,低声嘲讽道,“冷灵溪,你不会是故意带我们前来自投罗网的吧?”
雷冥远没来由恐慌起来,他没有在想如何从这个石室中、出去,他的心头乱得很,在死水一般的寂静中,他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他用手背搓了下面颊,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虽然心中还徘徊着那个身世之谜,但冷郁希这下倒是异常情醒,会不会是启迪?
冷郁希也是浑身一僵,她眯起眼睛,她不是欧阳武月的女儿?她内心五味杂陈,已经分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了,释然?庆幸?欣喜?或许又不是。
“我是带她走了,可是呢,可是她整颗心都掉在你身上了,成天魂不守舍的,她越这样,我就越想报复你,让你一辈子生活在后悔与痛苦中。”
他从来都是为她着想,所以她之后每每想要提及这个话题,都不好开口。
当听到从欧阳武月中吐出的这一番话时,冷郁希的心情是复杂的。
前方那群人荷、枪、实、弹,武、器、配备很齐全,而他们手、无、寸、铁,若是欧阳武月看到他们从石室逃出来了,很有可能问也不问就直接给他们一枪。
雷冥远发现自己手心都是汗,他在想如何趁着欧阳武月心神被扰乱,逃出去,如今的欧阳武月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猎豹,恨不得跟欧阳凌一起厮杀,连他手中握住的那把枪都在摇摇欲坠,生气到了抖动的境界。
欧阳武月跟欧阳凌还在对峙,并没有对冷郁希开枪,或许他觉得在这里,冷郁希并不值得他提防。
雷冥远想要过去,却被冷灵溪扯住了衣袖,他欲要甩开,却听到冷灵溪可以压低的声音:“那孩子可怜,郁希过去是自然的,你就不要去凑热闹了。你的障碍不扫自除,你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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