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现在没有事情，咋们来说会话！”

周水儿走到了张发丘身边，也学这张发丘的动作，靠在一边上。

“主公想说啥？”

“说你的身世。”张发丘道：“我知道以后，就想和你说的，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时间，你知道为什么你修习道法的资质很平庸，但是为什么张氏一族，还是给你各种资源修练武术？”

“为什么？”

张发丘能听到周水儿粗重的呼吸声，显示着他的情绪很激动。

“这些都是左慈和我说的。”张发丘坐了起来，看着情绪激动的周水儿，“本来在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问题的，但是我总觉得，要是不告诉的你话，那就实在是对不住你。”

听到张发丘这样说，周水儿忽然冷静了下来：“主公，你直说无妨，我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本来，按照张角的惯例，你在三十岁左右的时候，就应该被弄去做药人的，但是那些负责挑选药人的人，却发现你是非常罕见的一种体制，学习易经推算之术，能推演一次天机……”

张发丘说话的时候，都在密切关注这左慈的神色。

“所以，他们才给你各种珍贵的药材，修练武术，硬生生堆出来了一些粗浅的道术，这就是为了你能活很长时间，等到他们需要你来推演天机的时候，就用掉你！”

张发起觉得自己这样形容一个大活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不过事实上就是这样的。

“这样的人……应该还有好几个！”左慈眼中露出回忆的神色来，”我记得，当初我们那一批遗留下来的青年，全部都到了一个地方，说是检测有没有跟随道尊学习道法的资质。”

“这真是一个好借口！”张发起淡笑道。

周水儿道：“当初我们很多人都信以为真，认为那说的是真的，我记得那一次，除了我之外，还有五个人，还是四个人，都被从那一群人力带走了，如果左前辈说我是因为有推演一次天机的特殊体质，那么那几个人，也应该是有着类似的能力，才会被选中带走的。”

说到了这里，周水儿脸上也出现一丝没落之色，张发丘明白，除了周水儿意外，其他的人全部都成为了药人……

药人！

是好是坏，这自然不用说的。

“你说我可以救你的父母，将来我需要怎么做？”张发丘绕开了话题，人总不能一直都沉浸在悲痛里。

“他们可能已经不在世了。”周水儿的声音有些沉闷，“药人的寿命一般是非常长的，我见过寿元最长的一个药人，活了四百多年，凡是他走过的地方，草木凋零，毒气可以化成一片瘴气，人畜不可接近。但是寻常的药人，可能只能活上百岁，就已经是极限，他们死后，会被炼丹房人吧灵魂收走，留在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至于是什么地方，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以前说，主公可以帮助我，是因为只有葬经的传人，才可以唤醒混沌的灵魂体，使得他们恢复以前的记忆，我听说……好像和一块石头有关。”

“你是说，三生石？”张发丘惊奇地问道。

“对！就是三生石！”周水儿点头，脸上有一抹潮红：“古籍上头明确的记载过，葬经传人可以进入酆都，借来三生石，如果我有一天真的能找到自己父母的魂魄，还请主公出手相助！”

“放心吧，你说那酆都城，我已经下去过两次了。”张发丘忽然有些郁闷的说到：“运气不太好，两次都见到了同一个阴司鬼差。”

“真有酆都城？”周水儿听着张发丘说，就像是一个正在听鬼故事的人，忽然想着讲述着问道：真的有鬼吗？

“有！”张发丘大致把酆都世界的环境描述了一下，周水儿听了，打了几个哆嗦：“和古籍上描述的很像。”

“你还真是一个业余的道士……”张发丘说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然问道：“我问你，关于左老头的事情吗，你是不是都很清楚？”

“左前辈乃是道门巨擘泰斗，他的事情，我大致都清楚一些。”

张发丘思量了片刻，最终还是问道：“我问你，左慈是不是有一个孙女？”

“啊？”这一下子，周水儿简直比听到张发丘是葬经传人都还要吃惊，几乎是用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发丘，这才开口道：“左前辈救过你很多次，主公你不会不知道左前辈终身未取，又哪里来的后人？”

“终身未取？”张发丘摇头道：“会不会你们不知道？”

“不可能！”周水儿断然道：“我敢肯定，左前辈绝对没有什么孙女，不过……他倒是在一百多年前，受过一个徒弟，至于那人，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