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芳挺掌中三尖两刃刀猛劈代善的头部,一道蓝光就下去了。
代善并不多言,见刀劈过来,一拨马头躲过一刀。还没等还手呢,李永芳把刀头一横使了一招顺水推舟横扫代善的软肋。代善一惊,使劲往马背上一躺,一刀从代善的鼻子尖掠过。代善刚一起身,李永芳这口刀又回来了,这一招叫回光反照绝命刀。代善往前一猫腰,三尖刀从头顶飞过。
李永芳使的是迎门三不过,等三招使完了有些气虚,抖擞精神与代善大斗在一起。
代善吃着点亏,手里的家伙不如李永芳的狠,他只拿着一口斩马刀,论个头论分量不如三尖刀硬实。
但是不要忘了,代善后面的人多,李永芳只带二百家丁,可代善身后有军兵三千,这些军兵一拥而上,将李永芳这点人团团包围。
一个两个还好对付,几千人群殴二百来人那不跟玩似的吗!很快李永芳身边左右的家丁被殴死,只剩下他老哥一个。李永芳一看实在顶不住,把心一横,心里暗想:“看来我这抚顺城算是拉倒了,我的家卷也够呛能保住,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还是保命要紧。”
想到这,李永芳赞足了气力杀退前面敌军,用刀柄使劲一拍马的大胯,这匹白龙马疼痛难忍,一声咆哮四蹄蹬开,奔着西门方向就下去了。
李永芳的意思顺西门逃跑,可以投靠清河城。
可刚到西门口还没等出城呢,两旁早有后金军兵在此设伏。为首的正是贝勒阿敏。
阿敏与代善分兵两路,自己攻打西门,到西门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收降众多明军。
阿敏别看年轻可心眼儿不少,把收降的明军先囚禁起来,而后派手下人看守西城,自己却没动地方,估计着会有大鱼出现,在西城设下伏兵等待着落网之鱼。
李永芳恨不得肋生双翅飞跃西门,心里这个骂:“他奶奶的怎么整的,都怪那检查团,整天的陪你们游山玩水泡娘们儿,害得我快成了丧家之犬。”
正想着呢,眼前出现大量后金军队拦住去。
阿敏有一个就冲上去:“别走了,此路不通。”
李永芳今天真颇了老命了,拍马舞刀与阿敏大战在一处。
阿敏马上的功夫可超过代善,一对牛头槊分量加重,外加上阿敏力大过人也精通武艺,李永芳已经打斗一个多时辰体力实在吃不住,不到三五个照面鼻凹鬓角热汗直流,大口大口喘粗气。
李永芳实在是招架不住,虚晃一刀拨转马头往回便跑。
阿敏知道此人肯定是做大官的,但猜测不到是李永芳,只好在此继续把守。
这时的李永芳已经是慌不则路,东门、西门已经是出不去了,可跑着跑着就跑进了教军场。这里是平时是操演军队点将派兵的地方,占地面积不下几十亩地。
李永芳一进入教军场心里凉了大半截,以前自己在这里何等威风,前护后拥,所有人都听命于自己。可现在自己却成了丧家犬有家难奔,有国难投,我他妈去哪啊我?
他正感慨之时,整个抚顺城全面开锅了,后金军兵全面占领抚顺城,开始搜捕李永芳。
努尔哈赤以胜利者的身份进入抚顺城,代善、阿敏前来交令。努尔哈赤看着爱子哈哈大笑:“真是虎父无犬子,日后我的江山社稷有人矣!”可身后的皇太极、莽古尔泰面笑心不笑,内心之中不满阿玛说出如此话来,这就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努尔哈赤便问他们二人,守将李永芳可否擒获?
代善回答道:“儿无能,叫那李贼逃之夭夭。”
阿敏叹道:“难道败逃之人便是那李贼!”
范文程问到:“大汗提及永芳,莫非想收降于他不成。”
“哈哈,不错。此人我非常了解,虽说有许多弊病,但如果在我手下会扬长避短。吾珍惜他是个材料,以后会为我建功立业,为咱们平定辽东会发挥不可估量的作用。”
后面有一批人跟着顺风接屁:“还是咱们大汗站的高望的远那,要是咱们鼠目寸光,相差甚远。”努尔哈赤命令人等对李永芳的家属要加以保护,城内的百姓不得加害。另外全城搜捕李永芳,务必要活的。
李永芳在教军场里来回游荡,想起自己从军入伍以来所做的一切,又想起了自己结发之妻,自己的儿女。想到这些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痛哭失声。
想来想去,最后把心一横,我也不他妈活了,即便我得意逃脱朝廷也不会饶了我的,那倒不如自己来个了断,落一个忠臣之名。
李永芳想罢多时把三尖刀扔到地上,在马背上的鹿皮套里抽出豹尾钢鞭,将钢鞭举在半空中,一双泪眼看着钢鞭,嘴里默默念叨:“钢鞭啊、钢鞭,你跟随我多年,没想到今天会用你来打死你的主人!”
说罢,李永芳把眼睛一闭,抡起钢鞭往下便砸。
那么李永芳到底怎,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