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翻了个白眼,“那头衔有什么用?又不会加你工资!”
“听上去好听!”我吐吐舌头说。
“你喜欢就戴着呗!”
说的也是,一个破头衔顶什么用?不能当水喝,不能当饭吃!
我们一群人坐在外面的花坛边等待着,谁也不愿意到里面等待厅去看焚化过程的视频。
现实是残酷的,每一个人来的时候都只有强褓大小,离开的时候也是如此。
焚化的过程很快,一个有血有肉的躯体就剩下了几根森森白骨,而且还不完整的塞进了小方盒。
老许的儿子捧着骨灰盒,双眼通红。大伙坐上了大客车去了西山坟场。
我坐上了辉的车,刘景颜也挤了上来。“喂!你不可以坐其他的车吗?”跟的也太紧了吧?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女洗手间啊?
“你不要欺负新人好不好?我就认识你们几个!”刘景颜叹了口气说。
波本来也想上来的,谁知道枫先他一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梅也就坐在了我的另一边。
“我们要买束花吗?”辉问道。
“你看着办吧!”枫叹了口气,或许看到原本有血有肉的老许变成了骨灰盒他一时间接受不了又落泪了吧!
“队长死者以矣,你就别难过了!”辉把一包纸递给他。
“这话我们常说,可是这种看着自己曾经熟悉的人,就这样永远离开的心情真的很不舒服!”枫低垂着,摇摇头。
来到墓场外围,辉买了五束花分别递给我们。也幸好我们买了鲜花,要不然除了那追悼会上堆积如山的花,墓地根本没有多少花。
枫把花放在墓碑前,看向老许的妻子。“节哀顺变!”
“枫,记得来家里玩!”老许妻子掩嘴,点点头。看到枫更是难过的紧皱起了眉头,咽哽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枫给了她一个拥抱,走到老许儿子身边说:“郡,照顾好妈妈!”
“枫哥哥,我会的!”老许的儿子二十岁不到,清秀的脸上挂着伤痛用力的点点头。忽然间就成孩子变成家里唯一的男人的感觉,并不美好!
“需要什么打电话给我,对了你们怎么回去啊?需要我送你们吗?”枫伸手抹去小伙子脸上的泪痕问道。
他摇摇头努力冲枫挤出笑,“不用了,我叔开车来的,我们还想再呆一会儿你们先回去吧!”
“好,节哀啊!”枫看着楚楚可怜的母子也忍不住留下泪水,死者已矣他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活着的人心里面的那份痛是刻骨铭心的。
我们几个都上前给老许妻子鞠了恭,“节哀顺变!”
看着矮小的墓碑,泪水忍不住的流下来。刘景颜轻声问:“阿胜离开的时候你为他流过泪水吗?”
我看向他,真想用狠毒的眼光射杀他!我走向一边,不想跟他废话!
“我们去看看他怎么样?”他又走到我边上说:“他的最后一程我没来得及回来,我跟你一样心里有愧!”
“你又想怎么样?”辉一把拽过我说:“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