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看来喝醉了，果然胆子就变大了，她这次倒还要看看，顾老头还有什么理由不要她和顾若在一起。

她侧身，向顾若看去，却没想到躺在身侧的人居然会是莫北。

她惊慌失措的扯了扯床单，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怎么可能？

不，不对。

沈绊深深的呼口气，虽然昨晚她的意识很模糊，但还是看清楚那个人是顾若，绝不可能会是莫北。

“唔……”莫北密如丛林的睫毛颤了颤，半响，他睁开了双眼。

他看着眼神空洞的沈绊，手指微微的捏成了拳头，随即，他玩味似的扯了扯嘴角，把一切情绪掩下去。

“沈绊。”

沈绊冰冷的望了他一眼，莫北以为她是相信了她昨晚和他……

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沈绊，你，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是你。”沈绊的冷冷的说道：“你可以先出去么？”

莫北脸色瞬间一变：“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选择我？”

“如果你再不走，我想，以后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你……”

床单之下的手紧握着，闭了闭眼，却是意味不明的说了句：“已经晚了。”

沈绊不语，将自己身上的床单往上扯了扯，努力的将吻痕遮住。

“沈……天啊，你们这是……”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凌叶惊讶的张大了嘴，莫言紧随其后，沈绊嘴角滑过一丝冷笑。

果然是这样，凌叶，似乎还真是小瞧了你。

“沈……绊……”

似乎每说一个字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而语气里满满的是绝望，悲哀，不可置信。

沈绊闭上眼睛，又睁开，张了张嘴，却发现空气里处处都充满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指尖微微的颤抖，她抬头望了眼白色的天花板，泪水一滴滴的流了下来：“你也相信你所看到的么？”

顾若就那样看着，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眼睛里多了一种别的东西，那种东西叫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