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曹正，刘菲菲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显然对那个人没什么好感。

“那你也别利用我啊，对了，进包厢前你叫我什么来着……好像是老……”王小胖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说道。

“闭嘴！”刘菲菲恼羞成怒的站了起来，狠狠的踩了下王小胖的脚背，见他露出痛苦之色，这才心满意足的坐了回去，淡淡道：“行了，接下来该谈正事了。”

王小胖心中一跳，有些心虚的问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难道要他赔狗的损失？

刘菲菲翻了个白眼，说道：“王先生，我很欣赏你的画，我在巴黎的朋友也见识了你的作品，一致认为你非常的有潜力。”

说到这，刘菲菲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她盯着王小胖，似乎想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可惜的是，王小胖始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淡淡的问道：“哦，然后呢？”

只要不是赔狗，什么都好说，王小胖自信没其他把柄在她手上，自然无惧对方。

刘菲菲娇躯一晃，差点抓狂起来。

她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对方怎么一点反应都不给，这让她怎么继续刚才的话题？

“咳……”无奈之下，刘菲菲只得继续道：“王先生，我了解到你在南艺读研，南艺虽然在国内有些名气，但和国外的一些学校比起来，还是差的很远的。我在巴黎认识一些朋友，可以介绍你去巴黎学画，每年还有一笔不菲的奖学金……”

此时的刘菲菲开始循循善诱起来，像极了一只诱骗小红帽开门的大灰狼：“放心，那笔奖金学足够你读完国外的学业，只是作为报酬，你必须每个月给我提供一幅画。”

说到这，刘菲菲低下头，掩去眼中的紧张之意。

对方的作画的水平不是很有潜力，而是相当的有水准，就连她在国外的朋友都赞不绝口，这其中可不乏有名的画师！

“不用了，我不是很喜欢西方的油画，我更喜欢中国的水墨画。”王小胖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白馆长让他来南艺读研，已经令王小胖很不满了。

还要去巴黎学画？每个月还要给刘菲菲作一幅画？

这不是耽误赚钱的时间吗！

王小胖的回答让刘菲菲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对方会拒绝的这么干脆，愣了半响才说道：“王先生，我在国外认识的都是有名的画师，推荐你去的也是有名的学校，你不用急着拒绝，俗话说的好，术业有专攻，我觉得你在油画上的天赋比水墨画更高。”

“没兴趣。”王小胖还是摇头。

刘菲菲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她推荐王小胖去巴黎学画只是抛出的诱饵，目的就是想要和他签下协议，每月一分钱不花从他那拿到一幅作品。

在她想来，对方一定不会拒绝她开出的条件。毕竟王小胖再优秀，没有足够的关系，也很难去国外深造。

再年轻气盛的画师，面对这样的诱惑都会心动。

王小胖见刘菲菲露出失望的表情，开口问道：“刘女士，你刚才说在国外认识不少朋友，而且很多都是有名的画师？”

女士你个大头鬼！

刘菲菲没好气的瞥了眼王小胖，忽然她眼睛一亮，难道对方动心了？

她语气略微有些自得道：“没错，有一些甚至还是大师级别的画师，这些人在西方很有名气，你如果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不管是哪个圈子，人脉都很重要，不是吗？”

王小胖淡淡道：“我想，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合同。”

“哦？”刘菲菲有些奇怪的看了眼王小胖，问道：“你想怎么合作？”

她很好奇，对方准备以什么样的方式和她合作，虽然刘菲菲的年纪比王小胖大不了多少，但她一直认为自己的心智远超同龄人，思想也比同龄人要成熟。

王小胖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大男孩罢了。

尽管这个大男孩有那么一刻让她心动过，但刘菲菲并不认为在谈判上，对方能从她这占到多少便宜。

“巴黎我是不会去的，我可以在国内作画，你买下我的画，拿去巴黎出售也好，还是留在国内销售，都和我没关系，当然，价格高低也是你们的事。”

王小胖淡淡道：“你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

刘菲菲一愣，她没想到王小胖想以这种方式与她合作，这样一来，二人的关系也彻底变成了生意伙伴，而不是刘菲菲计算好的以一种施恩的形象出现在王小胖面前。

如果王小胖接受她的提议，去巴黎学画，无论学习的效果如何，刘菲菲都可谓是他的恩人，一旦王小胖学有所成，在欧洲打响了名头，那他更会对刘菲菲感恩戴德。

即便王小胖忘恩负义，巴黎那边也有不少刘菲菲的朋友，圈内人都知道王小胖有那成就，全靠刘菲菲推荐他去国外求学。

届时，双方的关系不是生意上的伙伴，而是一种施恩的关系，甚至发展成从属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