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潘瑾纯坐在一块碎石上，费力的喘着粗气，身上已经不单纯是衣服的破烂，之前只是微脏的脸颊此刻也有了不少的淤青，更是有一道道血痕流下。

照理说，到他们这等境界，呼吸本身就是可以免去的。内府自成天地之后，龟息术已经成了近乎本能的存在，哪怕入瓮封堵百十年或是闭入死关几十载也不会有丝毫问题，就连她本人都已经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吐纳都不再依靠呼吸。但是此刻，她却气喘如牛——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几乎无法使用功法调整自身。

另一边，和她相隔一个大坑的无面人则只是简单的盘着腿坐在，身边光芒闪耀，这也不是什么实力强大的象征，而是虚弱到了无法约束那些没必要的能量浪费，不得不任由这般挥霍。

此时此刻，两人比拼的内容已经变成了“恢复力”，他们把彼此的所有能量全部抵消殆尽，随后就看同等时间内谁能恢复得更多，在下一波攻击中残留积蓄的能量更多，随后伴随一点一滴的凝聚堆砌出翻转胜利的城池。

两人休息了很久，无面人光华渐敛，潘瑾纯的喘息也慢慢均匀，眼看新的战斗可以开始继续，无面人起身，潘瑾纯跟着起来，不料无面人无力的后撤两步，挥挥手：“不，不打了……我不打了。”

“嗯？”

无面人指指头顶：“时间。时间到了。”

“……二十四个时辰。”潘瑾纯神色莫名的抬头看着天空，而后嗤笑一声：“竟然……真的和你打了二十四个时辰。”

“是啊，”无面人爽朗一笑，“我的持久力还不错吧？嗯哼？”然后背过身去摆摆手，“那我走了！”

“……”不想在这里将这个敌人拿下吗？当然想，但这不是她现在的任务，否则她会尽一切力量拿下对手，可惜……统领下发的任务不是这个……

潘瑾纯狠吸一口气：“第五。”

“嗯哼？”

“我是说，你可以排名第五，仅次于我们四大副统领的程度。”潘瑾纯认真道，“若是你肯成为我们的一员，我的位置可以让给你。”

“算了吧……我没兴趣……”无面人摆摆手，“我还要去见几个小友，加了体制内可就没有这么自由了……”

潘瑾纯看着对方慢慢离开，最后又喊道：“嗨！！你到底叫什么？！”

“叫我影子吧！”

“混蛋！你连报名的勇气都没有吗？！”

“若是有的话我早就成仙了！！”

估算距离，潘瑾纯知道再喊也是徒劳的，恶狠狠地一踢脚下的石头：“混蛋！”

……

……

……

Ps：抱歉，今天和……一个故人，重新说了两句，心情有些不好，所以晚了抱歉。

作者按：千万别喝酒，会让你后悔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