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公头又带了几个人过来,看到眼前的局势,气得跺脚。
我捂着手臂,温热的血从指尖不断滑落,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身子微微晃动。
景圣浠上前把我揽入怀中,一滴又一滴温热的泪水砸在我苍白的脸上,声音哽咽,“爱哭鬼,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他似乎也很疲惫和虚弱,声音如云雾般虚无缥缈,“都是我连累了你……”
我模模糊糊的视线看见又有几个人把我们紧紧围住,看来我们是跑不掉了。
景圣浠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如雨点般的拳头不断落在他的背上,发出彭彭的闷响。
我很心疼,却又无能为力,泪水不断涌出眼眶,眼前一阵晕眩,便昏睡了过去。
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在医院里。
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雪白的墙壁,还有眼含笑意的安臣,以及他身后的两个保镖,除此之外,没有别人了,景圣浠在哪里呢?
安臣怎么也在这里,难道是他把我们带回来的?那天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完全不记得了。
“浠,他怎么样了?他在哪儿?”
我蓦然地坐起来,由于幅度有些大,扯到了伤口,泛起一阵疼痛。
“他还没有醒。”安臣微笑着看着我,然后接着又说,“不过现在他已经没事了,他就在你隔壁的病房里。”
“安臣,那天是你带我们回来的麽?”
他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是的,浠,给我发信息,所以我赶了过来,那些人真是太嚣张了,已经被我好好修理一顿了。”
“谢谢你。”我开口道谢。
距离上次见面,差不多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了,他总是表情淡淡的,很神秘,总是让人看不透,无论走到哪儿,身边总是带着两个保镖,他是四大家族的最大股东。
据说家里的别墅的大门都是白金打造的,家里拥有私人高尔夫球场、篮球场、足球场、大型游泳池等等,别墅里的设计更是豪华让人无法想象。
对于这个英俊而神秘的少年,虽说有接触过,但是,却像雾里看花一般,看也看不清,而他却像是把所有人都看透了一般,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安臣露出淡淡的微笑,然后开口说道:“你才刚醒来,要不再躺一会?浠,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景圣浠还在昏睡之中,我得过去看看他,才能放心。
“我不睡了,也躺得够久了,我去看看浠。”
我一只手拿起袜子胡乱地往脚丫子套上,另一只手受伤了,真是不方便,穿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穿上,真是太尴尬了。
安臣英俊的脸上微微一笑,“我来帮你吧。”
说着他动作温柔地帮我把袜子套在脚上,他修长的手指很漂亮,无名指上戴着一颗蓝色的宝石钻戒,显得是那样雍容华贵。
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像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居然会为我做这些小事。
“嗯,好了。”他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接着说,“浠,他在隔壁2―1号房。”
“谢谢你。”我垂下眸子,小声道谢,然后疾步走了出去。
我走进景圣浠病房的时候,他还在沉睡之中。
清晨的微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折射进来,洒在他白皙如玉的脸庞,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那双好看的眼睛,胸膛随着均匀地呼吸,轻轻地上下起伏。
他受伤了,头部手臂上都缠着厚重的纱布,看得我眼睛酸涩,泪珠忍不住滚滚滑落。
“浠,你要快点醒过来,不然我会担心的。”
我用手抚摸着他脸上的伤痕,胸口一阵微微的疼痛。
那天,他把我紧紧护在怀里,不让我受到一点伤害。
他内疚而心疼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
这时,一阵轻轻敲门的响声,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声音温柔动听,宛如天籁。
我愣了一下,景圣浠除了和江雅娜比较好之外,没有其比较熟的女孩了。
“哦,你进来吧。”我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棕色的木门被缓缓推开,一位美丽的少女走了进来。
深棕色的秀发,宛如瀑布一般地披在肩头,乌黑美丽的大眼睛,眼角下方一颗的朱砂痣,宛如红宝石一般耀眼,唇瓣微微上扬,露出淡淡的笑容。
她手里拿着两束美丽的的兰花,真是太意外了,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