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极为不舒服。

“还愣在那里干嘛？快点进来。”宋皓君往前走了一步，盯着她说道。

小薰被关在铜门外，只能远远的看着大门的情景，她只看见韩天宁一直站在门口没有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韩天宁终于走了进去，直接往楼上走去：“宋皓君，上楼。”

这句话似曾相识，宋皓君最不喜欢被别人命令，但是他破天荒的没有立刻发火，而是对坐在沙发上的舒兰说道：“老师，我帮你把药上完。”

“不用了，你先上去吧。”舒兰发现韩天宁这一次看都没有看自己，径直走到楼上，而且一贯带着笑容的脸上也是冰冷一片。

很少看见韩天宁这么冷冽的语气和脸色，看来，她让韩天宁吃醋了。

“没事。”宋皓君重新蹲在沙发边，迅速的将药膏抹完。

韩天宁不停的深呼吸，她要控制自己濒临爆发的怒气，否则接下来，可能两个人更无法沟通。

宋皓君走进来，关上门，然后看着站在窗边的韩天宁：“好了，你可以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要和那个日本女人出去？”

“因为很闷。”出乎宋皓君的意外，韩天宁居然先老老实实的回答他的问题。

他皱了皱眉，直觉韩天宁平静的表面下，蕴藏着大风暴。

“现在，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了吗？”果然，韩天宁顿了顿，问道。

宋皓君深深的看着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似乎是默认可以的态度。

“我记得你说过曾经暗恋过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舒兰老师吧？”韩天宁努力用最平静的声音问出来，可依旧微微颤抖。

宋皓君的眼神终于闪了闪，良久，点了点头：“对。”

“我记得，你在演唱会前说过，有一个老师要在中秋节那天结婚，那个老师，是舒兰对吧？”韩天宁紧紧攥着拳，指甲嵌进掌心里，生生的疼。

“对。”依旧没有否认，宋皓君的脸上，有了几丝不耐烦。

“中秋节那天的演唱会，你的求婚……是跟舒兰老师有关吧？”韩天宁强行控制着颤抖的声音，再次问道。

“你在乱想什么？”终于，宋皓君反问。

“我不过就是个替代品！那天晚上，你的心里是在想，对面站着的女人是舒兰，对不对？”

韩天宁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风暴，失控的吼道。

她一直不愿往这方面去想，在舒兰出现之前，她也没有质疑过宋皓君求婚的动机。

她以为，宋皓君是真的不愿意怀孕风波和照片事件闹大，加上其他的舆论压力，施舍同情，向自己求婚而已。

可是，这一次，连同情都不是，她被当成替代品……

好可恶！她韩天宁就算一辈子不结婚，也不要这样的婚姻！

“不要这么大声，你想舒兰也听到这些荒唐的话？”宋皓君见她脸色煞白，身体颤抖的像是风雨中的树叶，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怒气。

那天求婚，确实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曾暗恋的老师结婚了，但她本身也占了一部分吧？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愿意抱着她睡觉，这不就够了？

“我才不要……不要成为你感情上的替代品。”韩天宁想起他和舒兰在一起时的笑脸和温柔，心脏抽痛的快说不出话来。

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耐心过？什么时候为自己做过温柔的事情？

除了偶尔的温存，那也是在他床上满足之后，才会发生！

“什么替代品，韩天宁，你今天是不是烧糊涂了？还是那个日本女人在背后鼓捣了什么？”虽然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宋皓君依旧不敢太高声说话，他压低声音，有些凶狠的问道。

“不要扯到别人身上！”韩天宁咬了咬牙，高声说道，“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绝不会嫁给你！”

“你说什么？”气压骤然低了下去，宋皓君举步往她面前走去。

“如果早知道是替代品，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你结婚！”韩天宁提高声音，毫不相让的看着他。

“收回这种话，没有什么替代品，韩天宁就是韩天宁，和舒兰没有关系！”宋皓君逼近她，眼神阴鸷。

“那么，在你心中，总有轻重之分吧？”既然已经问到这里，韩天宁不准备再给他留一点余地，她也不想再忍下去，“宋皓君，能明确的告诉我，在你的心中，是舒兰老师重要，还是你的太太更重要？”

宋皓君没有想到她今天的问题都那么的犀利，一反往日的温厚。

“我没有比较过！”定定的看着他，几秒后，宋皓君说道。

“现在就可以比较，如果这个房子只能允许一个女人留下，你会选择谁？”既然不再忍，就要问到底，韩天宁不想再留余地。

宋皓君挺秀的眉头再次皱起，韩天宁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幼稚尖酸？

“我拒绝回答这样幼稚的问题。”抿紧唇角，宋皓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