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真的吗?”
成小鸥听闻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脸上慢慢绽放出了笑容。
身体没事,她没有生病,太好了!
“真的,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这么紧张了。还有,你的那个药也不要再吃了,医生叮嘱过,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再继续用方面的药。”
“好,我知道了。”
成小鸥也知道那种药物对于正常人来说多么危险,所以,她自然不会随便吃。
挂断电话后,她想了想那瓶被她藏在衣柜里的药,不禁暗道,那东西……她果然还是找个机会处理掉吧。
这样放着也实在不安全,万一被人看见,她到时候解释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回来了?”
正想着,一道声音突然从身后方传了过来。
她转头看去,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陆冶启已经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了,身上只松松垮垮地套了件浴袍。
他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朝她走了过来。
修长结实的身体线条随着脚步的移动从松垮的衣襟里表露无遗。
成小鸥看得眼睛一阵发直,喉间一阵发干,不禁咽了咽口水。
虽然男人的身体她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但……好像不管看了多少次,她都还是会不自觉地被“美色”所诱惑。
看着眼前只盯着自己发愣的小女人,陆冶启嘴角轻轻扬了扬,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语气暧昧地问道:
“怎么样,好看吗?”
成小鸥呆了呆,直到对上男人戏谑的笑意她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移开了自己从看见男人开始就一直粘在她身上的视线,“你、你洗完了?”
陆冶启笑着将局促的小女人抱进怀里,亲了下她柔软的脸颊,道:
“显而易见。”
“是、是哦。”
成小鸥也很快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相当愚蠢的问题。
人家要是没洗完,出来做什么?
真是蠢!
明明都已经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她怎么还是会像第一次看见他一样,对着他犯花痴呢?
明明因为在娱乐圈工作的缘故,她见过各种各样的帅哥美男,怎么偏偏独独对此刻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就完全没有免疫力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生相克”?
“今天……”陆冶启微顿了下,问道,“跟朋友聚餐还愉快吗?”
“还……还算吧……”
成小鸥想着衡炎那张脸,有些不确定地道。
愉快?
她……可真感觉不到什么愉快。
倒不如说,整顿饭下来让她有一种完全被对方玩弄在手掌中的感觉。
如果可以,她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
也幸好她今天这顿饭也等于是向对方表达了她对他救命之恩的谢意,之后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怎么了,听你的语气好像不太顺利?”
“也不是,就是感觉对方不太好应付的样子,不过……”想了想,成小鸥又笑了起来,道,“反正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见面了,无所谓。”
“是吗?”
陆冶启深邃的眸光微微暗了暗,但很快又换上了笑意。
他轻轻将成小鸥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状似无意地提道: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想要同谈谈你过去的事情,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说了?”
成小鸥愣了愣,这才想起来之前因为受到陆老太太的威胁的缘故,所以她一度打算向陆冶启彻底坦白。
然而……
之后她询问了盛彦清的意见,他的话让她变得犹豫起来,对于向陆冶启坦白一事也变得没有自信起来。
而且,自从盛彦清说过会帮她处理“恐吓信”的事情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那种东西了。虽然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但,现在在既没有了“恐吓信”的威胁,也没有了陆老太太的紧迫逼迫后,她现在更是不想这么快就“坦白”了。
因为,她担心陆冶启会无法接受,从而让她现在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又回归到原点,甚至更糟。
“怎么了,不想说?”
陆冶启问,墨色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也不是,我只是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成小鸥不想失信于陆冶启,却也确实不想现在就开口,下意识地就找了借口替自己辩护。
然而,心中心虚的感觉却让她不自在地低下头避开了视线,不敢同眼前的人对视。
却不知,她这一副心虚的样子完完全全地落在了陆冶启的眼中。
更不知道,在她低下头诉说着“辩解”的那一瞬间,他深沉的眸光中孕育着怎样的风暴。
那眼神,就好像要看穿眼前的人一般,尖锐而锋利。
但也只是一瞬,陆冶启便就收敛了所有的情绪,重新缓和了表情,将眼前低着头的人抱进了怀中,低声道:
“没关系,等你想好了怎么说的时候再说,我们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