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我知道你是褚随意的软肋。”
慕千今咬着嘴唇。
秦风继续道:“我会帮你找到藏身的位置,你的任务就是不让他找到你。等我打垮了他,我会给你一大笔钱,你这辈子都花不完。”
慕千今笑了,“好,成交。”
褚随意回到别墅。
慕千今不见了影子,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怒火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你们这群废物,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骂完上了楼,褚敬轩挺直着背坐在房间里,房门没锁。
“慕千今呢?!”
褚敬轩看他,“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会找到她的!到时候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那我也不会告诉你,你自己尽管去找。”
他相信秦风的实力,这么大的城市,想隐藏一个人的身份,很简单。
他的千今,终于自由了。
两个月后。
褚随意越来越暴躁,他甚至管不住自己,凡是能看到的东西几乎摔个遍,满地狼藉。
他想慕千今,非常想,食不知味。
他抓着头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慕千今!不要让我找到你!”
又过了两个月,白色的雪飘飘洒落。
慕千今伸出手,一阵冷风吹过,又缩了回去。肚子已经非常明显,但还不耽误她出来逛街。
秦风每个月都会打钱过来,但她实在不爱逛街,也就如今天一般,来超市购买必须用到的食材。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为了孩子的营养,她胖了不少。
从超市里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大袋子,加上厚重的衣服,提着有些费事。
远处停下的车子里坐着一名沉稳的男人,他习惯性地落下车窗,打量行人,想从其中看见那刻到心里的身影。
眸子转了转,突然不动了。
不远处供人休息的长椅上坐着一名大着肚子的孕妇,她晃了晃头,撇开长发,露出精致的小脸。
是慕千今!
颤抖的手推开门,对街上疾驰而过的车辆完全不顾,几步冲到了马路对面。
“慕千今。”
她身子一僵,缓慢抬起头,一张咬牙切齿的脸跌进眸子。
她转身想跑,但身子实在不方便。
褚随意大力拉住她的手腕,目光定格在她的肚子上,“是谁的孩子!是不是褚敬轩的!”
慕千今冷笑,“反正不是你的就是!”
她挣扎,“放开我!”
“你这一辈子只能给我生孩子!”
她扯着嗓子喊救命。
没人理她。
她被塞进车里,再次带回了那个噩梦连连的别墅。
医生被召进别墅。
“把孩子打掉。”这是褚随意撂下的最后一句话。
慕千今被绑在病床上,如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麻醉剂打进身体。
她心如死灰。
第二日醒来,肚子已经平整,她只穿抹胸,下腹是纱布包裹的伤口。
孩子没了。
她的精神支柱随之倒塌,这几个月,全靠这个还未出世的小生命一直陪着她。
慕千今面无表情地拔掉针头,对伤口的疼痛好似没有知觉。
她赤脚走在地板上放,打开卧室的抽屉,里面有一把小刀。
她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什么东西放在何处,她再了解不过。
刀子割破手腕,鲜血直流。
她没死成,前来查看的医生救了她。
家里所有尖锐地物品全部被收了起来。
她撞墙。
又被救回。
生命是自己的,她却想死都死不了。
褚随意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我们结婚,日期是下个月六号。”
他又加了一句,“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
婚期如约而至,被强制送往美国的褚敬轩也回来参加婚礼。
教堂里铺满了玫瑰。
她曾经说过,她想在教堂里完成婚礼。
他为她实现愿望。
化妆刷扫过脸颊,痒的不行。
婚纱套在身上,她抬起头,“我要去下洗手间,你知道人紧张的时候都会这样,更何况这是我的婚礼。”
化妆师没了话,只能让她去。
洗手间里的窗户打开,跳出去就是教堂的后面,窗户下站着一名保镖。
她脱下高跟鞋,又拿起地上的一块砖头,这是她千辛万苦才带进来的,“抱歉了。”
卯足了力气,拍在外面保镖的头上。
那人晃晃悠悠倒了地。
慕千今跳出窗户,赤脚快步跑远。
音乐响起,教堂里所有的宾客都换上了微笑。
化妆师冲进换装间,“慕小姐不见了!”
还在整理袖口的褚随意动作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