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偷偷混了进来，正在吃包子的石头差点儿吓出声来。他赶紧捂住了石头的嘴巴。

许长青没有虐待石头，只是让他住在这里，不能出去罢了。

“我是来告诉你几句话的，我说完就走。”顾言松开了手，他应该会认得自己。

“王爷，多年不见，石头甚是想念啊！”石头赶紧抓了一个大肉包子，赶紧给他递了过去。

顾言看了一眼馅大皮薄的包子，根本就没有胃口。

“不必了，你还是自己吃吧？”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他根本就吃不下任何东西。

石头看到他不肯吃，也就不勉强了，继续放到嘴中大口享用。

“梨花为了你留在了梨花城，这样她不会快乐的。我知道你是忠仆，你也受过梨花的恩惠。”顾言扶着他缓缓坐下，还是把自己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石头再也吃不下包子了，他将半个包子放下，心里全部是愁绪与疼痛。

“姑娘为了我一个下人不值得，我的命也不值钱。”石头非常感动，同时也在为姑娘担忧。

顾言知道自己告诉他这些话很残忍，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你的任何选择我都不会反对，你还是自己掂量吧？”他也不好开口让石头了结，这些要让他自己选择。

石头一直在回忆姑娘的好，她从来都不把自己当成下人，也与他们分享美食佳肴。

只可惜他们还是没能见上一面，或许他们注定是没有缘分的。

“姑娘已经结婚了，她不应该留在这里的。”石头的心里越发疼痛起来，他看着烛光越来越痛苦。

他不会让姑娘为难，不会让姑娘为了自己做傻事。石头将灯座拿起来，把蜡烛慢慢放在桌上。

“石头……”顾言有一些后悔了，还是没有与他说上最后一句话。

石头已经将锋利的灯座刺穿了喉咙，他为了姑娘死值得了。若不是姑娘，他早就不在了，这一命也是还了……

顾言忍痛将石头的脑袋割了下来，他不能让梨花留在这里了。

他知道自己太过于残忍，他也知道梨花可能不会原谅自己，可是他不能后悔。

梨花阁。

梨花正在梳妆台前卸妆，她总感觉有东西在心里刺痛。她想起轩宇为自己画的眉，还有为自己梳的发……这一切美好的画面，永远都不会黯淡。

“轩宇，我好想你。愿你在京都安好，不要让人抓住把柄。”梨花拿起了梨花木梳，她的手还是止不住颤抖。

不一会儿，窗子微微而动，再抬眼，顾言已经出现了。他的右手拿着一个黑色报复，看起来像一个皮球。

“梨花，我带你走。”顾言表情冰冷僵硬，他知道这份“自由”是用石头的命换来的。

“我不能走，石头还在许长青的手里。”梨花聪明伶俐，她想逃走也不是很困难。

可是石头没有好的武功，她走了他就会有危险。

“石头为了你自杀了，你不能辜负他的一片苦心。”顾言说这话有一些不利索了。

梨花的木梳摔在了地上，也折成了两半。她站起来不肯相信，又看了那个包袱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