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生死涯也成长了吗？

“对不起……”夏尹边飞边道歉，“我也不知道我的真气有这么多。你撑不下去了，我出来至少能缓解一些，这是我当时的想法。没想到回到身体，一运气，竟有这般效果。”

夏尹与尹夏一样惊讶，甚至比她还多几分。从没想过自己能有这样的功力，要不是今日事出突然，她定会永远不知。

“不用跟我道歉，这本就是你的身体。”尹夏轻声说道，“也多亏了你，我才能逃过一劫。要是被武皇抓住了或者杀了，即使到了地府，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现在该怎么做？”夏尹问道。

与武皇周旋，不是她的强项，她能做的，仅仅是听从尹夏的吩咐行事，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愿尹夏出事的原因。尹夏如果不在了，报仇之事便永远无法实现。

“现在在密林之中，武皇不易找到我们，极有可能放弃了对我们的追捕。”尹夏分析着，“他怕是会回到小远所在的位置，想以小远要挟。”

“那怎么办？”夏尹心急问道，“你刚刚那么拼命救小远，武皇一定是看到了。要是以小远的生死胁迫你投降，你该怎么做？”

出于夏尹自己的考虑，她是希望尹夏放弃小远。小远终究只是一只远古巨鹅，虽是空中霸主，数量不多，但也不是限量。小远牺牲了，再找一只远古巨鹅便可。不过以她了解的尹夏，尹夏定不会这么做，她还是会救小远的。

“我想救小远。”尹夏没有半刻犹豫，回答道，“小远虽不是最强的，甚至还只是一只幼年期的远古巨鹅，可它陪了我这么久，我认定它是我唯一的飞骑了，不在更换。”

“可……”

夏尹话到嘴边，却被尹夏截住了，“小远不一定会被武皇抓住。它极有可能在我们和武皇周旋的时候，苏醒逃离了。”

“你能保证吗？”夏尹反问。

毕竟“极有可能”，并不是“一定是”。如果小远还是被抓住了，尹夏便不能不正视这个问题了。

尹夏正想开口，头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低叫，“嗷呜……”

夏尹抬头，一怔，是小远！

尹夏嘴角一牵，她的小远怎么可能会被武皇抓住？它虽然是幼年期，却有无限的潜力，待它成长到成年期定会比武皇的云更厉害。

“小远真是个乖孩子。”尹夏不禁赞叹道，提醒夏尹，“我们上去吧。虽然小远还没有全部恢复，载我们离开这里，还是可以的。”

夏尹点头，沿着细长的树干，飞跑而上直至顶端，轻吹一声口哨。

小远听到，下一秒，出现在了夏尹的跟前。夏尹轻跳上背，示意小远飞离这里。

“夏尹，我恢复真气的这段时间，由你撑着。”尹夏嘱咐道，“我现在这样的状态不适宜使用这具身体。”

“明白。”夏尹点头。

“小远如何？身体恢复了多少？”尹夏担心问道。

夏尹双眼在小远身上移动，缓缓道出，“它看来还是有些疲惫，飞行速度减缓，不过将我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应该没有问题。”

“辛苦了，小远。”夏尹情不自禁，说道。

她本以为小远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醒过来，可没想到它不仅醒过来了，还拖着疲惫的身体前来搭救。她有些明白，为何尹夏不愿放弃小远了。

一人一物，却能相知相通，这是她做不到的。她只能在她自己的空间里与她自己虚构出来的生物互通，却无法在现实中做到。

小远似乎察觉到了背上之人并非尹夏，低吟一声，谢谢夏尹的关心。

一人两魂，一物消失在天际。

待他们再次落地之时，已在深山之中，距离武都有五公里，也算是暂时安全。

夏尹环视四周，浓浓的雾气挡住了周围的景色，而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洞穴。夏尹抬步走进，小远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这里应该安全，武皇暂时发现不了这里。我们现在这里休养，待我和小远恢复了，再出发回龙都。”尹夏提议道。

“好！”夏尹点头同意，弱声问道，“现在没有危险，你可以出来了吗？我不太习惯长时间曝露在外……”

尹夏没有多问，闭上了眼睛，同时，夏尹也合上了双眼。

再次睁眼，尹夏已操控了身体。一脸疲态尽显，双唇的血色褪去，脸色泛白，挪着步子，走向最里面，扶着墙，在一大块矮小的岩石上坐了下来。双腿一收，闭上眼睛，调息养气。

小远亦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躺了下来，养着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