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开眼笑,弯下腰,把文件夹捡起来打开,从里面把检验报告掏出来:“不信给你看!”
早就知道他不回信了,还好把报告单带来了。
凌傲爵接过报告单,一眼没看,直接撕毁,大手一挥。
纸屑飘在空中。
乐倾心见状惊住,本能冲到凌傲爵面前,差点扑倒,厉声吼道:“谁允许你撕了的!”
凌傲爵站起来,眼中流露一种肆无忌惮的狂妄,但他被包裹着的胳膊,成了狂妄累赘。
他双手习惯性放在裤子口袋里。
“你还不是,照样背着我,去医院,做幼稚的检查么。”
他很嚣张。
乐倾心瞬间气愤的咬牙切齿,要不是看在他手受伤份上,她绝对,早就分分钟炸毛。
“有没有人说过你蛮不讲理?以自我为中心?”
“你不是人么。”
他调侃她!
乐倾心屏着呼吸,强忍着脾气,冷静又道:“你昨天可同意说要我去找证据!”
而现在把证据撕毁是几个意思。
凌傲爵仿佛毫不在意,所谓证据,在他眼里,所有证据都是无稽之谈,他只相信自己直觉。
忍着胳膊传来的痛觉,凌傲爵忽然,吼起来:“昨天同意,不代表今天也同意!”
这个女人敢背着他去做检查!
她到底是不是两年前的夜温婉,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怒火刺穿空气……
卧室里干燥气氛在升温,一旁一直没说话得丁管家担心他暴走,神色担忧的走过来。
恭敬的开口道:“乐倾心小姐,我想您的检查觉得有问题。”
两年前的事情丁管家也略知一二。
所以这是绝对不信喽?
突然,曾经那种孤单一人,无人帮助的心情压抑住云雅,使她呼吸速度降低到最慢。
心里,那团愤怒火焰被寒风吹散,整颗心脏结上千层冰。
寒冷如万年冰窖……
黑眸清冷无光,脸上摆着生人勿近几个大字。
乐倾心:“依照你们的意思,就算我在拼命的证明,你们也打算认为我就是两年前的人对么。”
凌傲爵听出她的不在挣扎,冷淡语气中释放着无奈。
他狭长眼中眸子闪过一抹奇异。
“我说你是就是。”
他从把她绑到帝爵别苑那天起,他就笃定,两年前的夜温婉就是她!
丁管家这时也插过来说着:“乐倾心小姐您何必做无谓挣扎,还要去医院里造假检查,来证明你不是夜温婉,我们少爷可是早就给您抽过血的。”
丁管家回想着那几天发生的事。
乐倾心当然也记得,不过,她现在可算是看出来了,她在怎么证明都是无济于事了。
凌傲爵!大写的自我为中心的大混蛋!
她弯下腰,快速抓起地上一些纸屑,露出讽刺笑容,在突地大手一挥,手中纸屑从她眼前在空中旋转。
像花瓣一样落回地面。
“随你们便吧。”
她冷清话中拨着挑衅,凌傲爵瞬间怒了,但看着她空洞的眼睛。
心尖处猛地受到重物敲打,疼的他生不起气来。
直到乐倾心消失在门口,凌傲爵猛地反应过来,在他生后一脚把脚旁边茶几踢翻。
半晚时分,医生重新给凌傲爵拆了纱布,又换上新的,换好之后,他点燃香烟躺在床上。
丁管家正巧端了杯茶走进来。
再次见着他胳膊上纱布,脸上依然浮出不理解,深思熟虑道:“少爷,您胳膊上的伤……”
凌傲爵抬眸,挑眉:“只是心情不好罢了。”
他不想解释,今天自残是因为,那天在帝爵别苑,他疯狂的把乐倾心摔在地上,让她磕伤了头,想要弥补。
才会用自残行为来惩罚自己。
因为,他不允许有人能够伤害他的人,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丁管家摇头,不打算再问下去,语重心长又道:“少爷,就算心情在不好也要对自己好,你这样,受伤的只有你自己。”
对只有他自己。
凌傲爵掐灭摇头,丢进垃圾桶里,吐出烟雾阴冷说道:“你的话真是越来越多了。”
“少爷……”
“滚出去。”
“好吧,少爷……夜深了,请记得早点休息。”丁管家无论何时,都是以长辈样子,关心着凌傲爵。
就算凌傲爵从不把他放在眼里。
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落叶。
伯德咖啡厅,怒火声音喷发在咖啡厅里。
“安小蔓被送人了?!”乐倾心握着咖啡杯的手不断颤抖,双目星碎光芒闪耀。
她怒火席卷而来。
眼前浮现凌傲爵那张张狂嘴脸,脑海之中开始补脑发生了什么。
简心仁见她这么激动,一把扣住她颤抖的手,平静纯真的脸上挂着微笑,心情气和道:“你别激动,安小蔓能有个好人收养也不错啊。”
“你说的到轻巧,安小蔓病还没治好,怎么可以被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