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晴摇摇头：“这一点我不是很清楚。我是老姜的手下，所以，我的一举一动很容易被老姜监控。我没办法完全对老姜展开调查，而我又不能信任其他人，所以，我一直想着，你才是最好的人选。”

“所以因为戚雨诗的出现，让你想到了如何让我介入的办法？”

杨雨晴嗯了一声：“我看得出来，你对戚雨诗非常关心，所以，我如果把戚雨诗置于明显的破绽之中，你必然会想着获取真相，这样，你就能很清楚的明白，我想要干什么？我想让你调查老姜，还有老姜的堂弟姜单，除此之外，就是姜单周边这些人的情况。因为有老姜的缘故，所以我无法深入调查，而只有你，在你独立调查期间，才能彻底掌握这其中的秘密。”

“那除了我，你还和哪些人有过秘密接触？比如，梁超逸？我想，这是肯定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把我引向付钧莹。”

杨雨晴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其实一开始是梁超逸找的我，而他之所以找我，是因为某个上层对他的指令。老邱和我的关系，自当不必多说。正如你所想的，既然连你都要因为回避原则，而离开特案一组，那我为何还留在这里？是因为当时上层已经知道，专门负责H省地下致幻剂毒品案件的特案一组，可能自己内部存在问题。而这个时候，如果把我和你都同时调走，是非常不明智的。他们必须得安插一枚可靠的棋子在内部，逐步核实他们的某些判断。而我，显然是最佳人选。毕竟那个时候你的情绪非常波动，而且你做事也很冲动，这便让上层不好掌握你。随着这些年我对于某些问题的质疑，我最终把怀疑的目标放在了老姜的身上。可我也同样因为身处老姜的直接领导之下，不好深入调查。这个时候，我们其实一直在等着你的复苏。因为，你是深入调查的最合适人选。”

“所以，你一直在骂我，让我醒过来，是因为你知道，如果我醒不过来，你们的很多计划无法进行！”

杨雨晴点点头：“梁超逸告诉我，其实他们可以找其他人去做这件事情。可是，这个人必须得是省厅内部的人，且足够可靠，同时对当年的案件也要有足够的了解，还可以独立办案，不至于受到其他人，特别是姜峰的限制。试想一下，除了你，还能有谁更合适？”

“所以说，这四年，其实是我耽误你们的计划。”江笑枫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负罪感，他一直想着给老邱报仇，结果这四年，其他人都在暗中筹划，结果拖后腿的恰恰就是他江笑枫，“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其实我知道，你和老邱的感情，甚至超越我和老邱的情感，毕竟我和老邱从来没有正式确定过关系，所以那段时间，我知道你很崩溃。我们也在耐心的等着你，同时静静的做我们该做的事情。梁超逸告诉我，要想继续深挖H省地下致幻剂毒品网络，还得需要其他卧底。而显然，因为老邱的事情，再从警方内部找卧底进入已经不切实际了，所以，他们想到了付钧莹。而也正是因为他们挑中了付钧莹，就更得让你介入这个案子。”

“所以他们一直设计让付钧莹提前出狱，而这两年，她又在那里一直等着我去找她！”

“你已经猜到了，那地方的确不是付钧莹真正的家。那是梁超逸为付钧莹寻找的临时住所，其目的，除了让付钧莹适应出狱的生活之外，就是等待你的复苏。同时，为了确定你有足够的能力，和值得他们信赖的背景，他们还对你进行了一些试探。”

“我就猜到，在我对其他人进行试探的同时，也有人对我在进行试探。这个梁超逸，看起来倒是不简单。那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马玉阁？又或者，马自立？”

“这个我当然不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梁超逸和我私下联系。甚至，我也问过他有关吉佳婕的事情。”

“哦。”江笑枫马上语调升高，因为，这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你一直让我不要误会吉佳婕，莫非你清楚，吉佳婕和梁超逸是一伙的？”

“我说了，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是猜测。梁超逸从监狱系统调到省厅综合特别行动科，其直属领导便是吉佳婕。当然，调到综合特别行动科有利于他同时接触到你和我。只是，如果吉佳婕存在问题，那实际上梁超逸会遇到和我同样的问题，便是姜峰对我可以轻易掌控，而吉佳婕也能对他轻易监视。”

“难怪一直以来，你都在为吉佳婕辩护。至于姜峰，大部分时间都是一笔带过。呵呵，看来，我倒是真冤枉吉佳婕了。”

“现在还不是轻易下结论的时候，只是吉佳婕的嫌疑的确太小。笑枫，如今你和我已经再次站在同一个阵营之中，去调查同一件事情，只是，因为我们还不知道我们的对手到底有哪些人，到底有多强，所以，我们还得低调。不要过分的暴露我们的意图。这也是梁超逸当初对我说的话。”

“无间道，碟中谍！呵呵，没想到我江笑枫还成了这两部剧的主角。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那个梁超逸是否有过提前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