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孤峰呢?父亲走时不是说要将他带回来的?"
沈狐听到自己女儿居然还惦记着西乾国那对他口出狂言的男人,脸色立刻寒了下来:"死了。"
沈从容浑身一抖,上前抓住了沈狐的衣角:"不,不可能的,容儿不信,爹爹答应过容儿不会杀了他的,会把他带回来的,爹你不会食言的对不对……"
沈忆山看着沈狐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连忙转动轮椅的木轮上前拉住沈从容的手腕:"姐姐……"
沈狐终于看了一眼沈忆山,从鼻孔里哼出声:"那孤峰不是什么好东西,出言羞辱我不说,还命硬的狠,不过最后还是死在了我的刀下,上去临行前听你们母亲说,你们离家出走还冤枉是她下毒害山儿腿不能动,以后这种话切不能说,要怪只能怪山儿身体不好,怎能随意污蔑他人!"
沈忆山抓住沈从容的手腕越来越紧,他低着头,颤抖着声音应了句:"是……"
"是什么是!"沈从容瞬间红了眼睛,她心口剧痛,瞪圆了眼指着二继室:"我沈从容不会认害死我母亲的女人作亲!她就是个贱妾是个不要脸的蹄子!"
二继室心中恼火,在将军面前也不愿作那悍妇,只能苦着脸哭出了声:"将军……"
沈狐见沈从容连点面子都不肯给他,气从中来,一巴掌甩向沈从容的脸上"放肆!你那满嘴妄言从哪儿学来的!"
"啪——"的一巴掌,沈狐可是习武之人,那力气极大,沈从容不敌,被扇爬在地,沈忆山焦急的上前想去拉住姐姐,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沈狐脸色铁青,大喝:"来人!将这两姐弟给我抬进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门!"
沈从容瘫睡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脸顿时青肿起来。
沈忆山撑着身体,奈何下半身无法动弹半分,一双拳头攥的很紧,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娘亲死前他什么也不懂,却牢牢的记住了她说的这句话。
家丁与丫鬟从里面出,丫鬟们扶起伤心欲绝的沈从容进了门,家丁搀扶住沈忆山坐回轮椅推了走。
"家门耻辱!"沈狐愤声,沈从容听见,上身一抖,握紧的拳头始终没有松开。
门口从宫中来的侍卫看了良久的笑话,谁也没有敢抬头正大光明的看,沈狐看着他们,抬起右手。
"谁要是把今天看到的说出去。"手起手落,众人脖颈发凉,没人敢出声。
沈忆山被关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他有些担心自己的姐姐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更多的是心灰意冷。
沈忆山突然想到了风晚晚的笑脸,心里难受起来,他后悔了,不禁很恨的砸了自己的腿
"为什么要回来?!……"
他跟姐姐太傻了,记忆停留在生母在世,父亲欢喜慈爱他们二人的时光中,却不曾想过,父亲常年征战在外,对生死看透,他在生母的祭祀上没有掉一滴眼泪,沈忆山一直觉得父亲是最男子汉的,因为他那么难过都没有哭。
遂又把身为妾室的后母变成自己的母亲,只是转正了,他们两个就没有好过,疼爱他们的老太太常年居住于寺庙为父亲祈福平安,二继室变得肆无忌惮,为了不让沈家的万贯家财被沈忆山继承,把他毒害成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