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着急的往里看,方卓身着紫色衣袍,负手而立,只见背景。
方寒被押了出来,晚晚小跑着跟在后面,有些焦急。
一路押到了中堂,那是一个独立的二层阁屋,方寒被送到了院门口,晚晚连忙跟了进去。
"殿下,您的披风。"
方寒活动了一下肩膀,他接过披风,此时中堂外的门被紧紧关上,晚晚突然愣住:"那个,奴婢是不是出不去了。"
方寒抬手示意了一下披风。
"当然,你是作为我的侍女进宫的,就算刚刚不与我进中堂,也离不开皇宫。"
晚晚不是特别明白,她跟在方寒后面进入阁楼,多嘴问了一句:"那么殿下让昭昭送披风为何意?"
方寒对着中堂内叹了口气:"这快上冬了,天冷,我穿的单薄,怕会冷。"
皇宫不会给你准备衣服?难道七皇子你要穿这身衣服直到禁闭结束……晚晚觉得按照七皇子这性格,很有可能。
中堂二楼是四间环形阁楼,上房是红木顶,中间盘旋着楼梯如多头蛇一样,从中间分几部分,各接一间房,中堂一楼却是很简单,入堂正前方便是观音佛像,简单的燃香台,然后就……全部是书籍。
如同私塾一样,桌椅摆放整齐。
方寒先上二楼,晚晚站在下方看傻了眼,这西乾皇宫内,竟有如此装潢师傅……
"本殿下先去睡会,你可以随意找间屋子。"
晚晚点头,方寒上去休息了,感觉七皇子是不是经常被关在这里,晚晚昨夜睡了一晚的桌子,早上急着送信也没有吃饭,又饿又乏,不禁上楼去找了一间厢房。
厢房内,燃着熏炉,不知道是什么香味,闻着很淡,秋天屋内干燥,但是这里却湿润许多,位于东南置了一张黑木床,四周被绸缎遮住,晚晚过去打开绸缎一瞧,被褥齐全。
"总算是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晚晚只觉得身不由己,爬上了床瞬间睡去。
襄王府内,卫芙站在君少霆的房门外有些犹豫不决。
萧刃却是在里面与他谈话。
"卫芙又回来了。"
"看到了。"君少霆将发冠解开,一头青丝散落而下直至腰间,他脱下外衫,只着中衣,随意躺在卧榻上。
萧刃点头:"二皇子与七皇子被召见入宫,七皇子因抗旨不婚,被关在中堂禁闭……"
君少霆攥紧了手指,这些都在与前世的记忆一般走着,不禁闭起了双目。
"七皇子带了一名侍女……名为昭昭,其实,是王爷在沙城,身边一直跟随的风晚晚。"
君少霆猛的睁开了眼,波澜不惊的瞳孔里映上深深的惊异。
"卫芙只跟在了皇城之外,无法继续跟进。"
君少霆脸色微冷,起身重新穿上墨色衣袍:"本王去皇宫一趟。"
夜深,君少霆入了皇宫。
"襄王爷,皇上已经睡下了,有事的话,可以跟奴才说,奴才转告皇上。"
太监总管德化,一张老脸上陪着笑容,对这襄王还是很客气。
君少霆扫了他一眼,不多言,便拂袖离开:"不用,沙城战败之事要与皇上商议,不便告知,本王先去和弦宫住上一夜,明日再来。"
德化的脸抽了抽,他对着君少霆拂袖而去的背景作摄:"王爷吉祥……"
他那一双昏沉的老眼在月光下发出狠毒的光亮。
晚晚一觉睡的头疼,起身以后,四周没有光亮,她撩开床缦,门纸上有红烛的光亮闪烁着,晚晚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七皇子的侍女,连忙下床穿鞋往外走去。
"踏踏踏——"
方寒就着红烛看着野史,侧头往上看去:"姑娘家,走路拖着鞋发出声响,以后没有男子喜欢。"
晚晚随意的脚步突然停下,她伸手拔上鞋跟,慢慢的走下楼梯。
方寒似乎是对她改变的方式很满意,不禁点了点头。
他就坐在如同夫子教书的位置上,就着烛火翻着书本:"二哥很聪明。"
"呃?"
方寒见局促的站在那里的晚晚,示意她随意坐下:"你不必与我那么拘谨,我无心身份与地位,结识的都是江湖人士,尊卑可分,但不喜这有话不说的氛围。"
晚晚不可能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放的开,倒是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方寒从书本中移开目光,看向晚晚。
"你现在……是谁的棋子?"
晚晚摇头:"殿下,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方寒呵呵一笑:"糊涂是好,但不可蠢钝,你这样混入皇室纷争的浑水,却不明不白,就算你有九条命,也是用了一条搭一条。"
晚晚低头,目光微转。
"皇命不可违,我从出生就一直淌着这遭浑水,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