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来回踱步,眉心拧着,忽然就伸手要打她,被她伸手接住了手腕。
“陈天启,你是天才神童,听说你连正经的恋情都没有过,你正常么?”
男人低头一手捶向墙壁,又害怕太大力会把墙壁上的画作镇落了地,笨拙地把手收了回来。
“可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是若玲介绍给我的,她还动用了我的人脉把她丈夫安排进了教育局。”
尹子兰目光略收紧,她想不到这个人可以幼稚到这个程度,她连骂他的念头都没有了。
“丽君,你可以再回来么?明华小学的一些同事们还念叨着你,你教过的孩子们现在就快要升学读中学了,他们经常说你在一年级时候为他们说的故事很好听。”男人眼睛恢复了光亮,话说的正经了许多。
“但我和你没话说,你不正常,你最好去国外的医院看看你的病。”尹子兰本来是对这个人完全没有想继续说话的理由。
说完话,尹子兰就望外走,到了门口回头对陈校长说:“明天起,我不会在这里工作了,你也就死了这份心思吧,找我没意义。”
我站在不远处,听见这前一句有些害怕了,后面的话真就是像她这样的个性说的话,我欣赏。
陈校长在我和罗纱的软硬驱逐下离开了紫爵,我为了防止子兰被骚扰,我让一个模特儿陪着她回去在附近饶了几圈再回去。
回到家拾掇她弟弟睡下,她回到她房间失眠了。
她还是个六岁顽皮丫头的时候,她家住在乡下,对门邻居是个缺德到麻木的歹人家族,那家人唯利是图把生的四个女儿都卖到了私娼寮成为雏妓。
所有谨慎一点的街坊们经过这家都要唾沫往地上吐几口表示一下鄙视,但那家的男孩吃饱穿好上学都不耽误,听说他还是个天才神童学习好的不行。
在她看来这个男孩就是占据了他四个姐姐的成长资源才成为天才的,一次在小溪边玩耍的她鞋子不小心被水冲到了下游,她赶紧光着一只脚踩在黑又臭的泥巴地上追着水流打算捞起鞋子,无奈她人小力气也小。
她怕她妈在她面前哭,也怕她奶奶会毒打她妈因为她丢了鞋,她哭了,哭的很凄惨,人见人叹息。
就是对面那孩子放学回来的路上把她的鞋子给捞起来了,还把她背回了家。
全家人围住她:“你怎么可以这么野蛮跑到溪水边去玩?我打你,我打你。”
她爸冷眼盯着穿的很干净的男孩很不客气的说:“你怎么和我女儿一起?”
她记得,她怕她被继续打只好伶俐地撒谎说:“是他,他把我鞋子捞了,还背我回来的。”
她话说的没有错,可听在她爸的耳朵里就变成是那男孩教唆他女儿到溪水边玩的。
“你呀,你家人不把女儿当人看,像猪一样卖出去,你靠近我女儿一定也没有安好心,对么?”她爸一说完随手一巴掌甩落到他白净的脸上。
男孩的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很委屈地看着她希望她表示一下态度,她却躲到他爸的身后了。
阴差阳错,她在北城师范大学一毕业就被故乡邻近的小镇环境吸引,决心投入履历,成为这个人数繁多的小学一百多师资阵容当中的一位。
里面的老师背景有很多种,有人靠打棒球的技巧可以成为正式编制的教师,有人在三十年前的老牌师专毕业就被分派来了这里。
虽然里面的老师背景复杂,学校各年级老师之间也因学生成绩而互相竞争,她都凭着认真和尽心第一年就被评上了优秀老师,第三年就当上了一年级十二个班级的年级主任。
也就是这一年,原先的校长因为贪污了学校食堂的伙食费被双规了,很快就来了一位很年轻的校长姓陈。
这个陈校长不苟言笑,从来都不会对她说超过一句以上的话,只有在学校会议的时候冷漠地说上几句话。
所有女老师私下议论,这或许是因为新官上任摆低调。
可唯有她学姐若玲说:“年方三十三还是个黄金单身汉呢,我就把你给介绍了喔。”
她原以为若玲只是开个玩笑,没有想到在年级主任进城开会以后夫妻两个死命地轮流灌他和她喝酒,根本没有什么酒力她被灌的稀里糊涂的,怎么和他滚到一起的也没有知觉。
半夜酒醒来之后,他从隔壁房间的暗门粗暴地推门进来反绑住她双手,捆住她双腿就在她完全没有抗拒之力的时候虐了她一整夜,凌晨时候还把一颗事后药塞进她嘴巴强迫她下咽了,说什么很多年前的巴掌就要这样讨回来。
她早晨瘫软无力到都忘记自己是怎么穿好衣服出门的,心里明白了一件事情,他是仇恨她报复她成这样的,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再有就是若玲这个****,应该说是心计婊,她被她结实地卖了一夜之后,星期一返校就被千百个人目光灼热地盯上,如果不是若玲就是他,把她失身的事情给说了出去。
是谁都不重要了,她万念俱灰了,收拾行囊离开了小镇。
已经在北城的音乐学院就读的子珂半工半读在外面租房子住,她这个姐姐明显的忧郁症吓走了子珂的女友,还在半夜因为寻找在街上溜达的她弟弟被车撞断了小腿的两根骨头。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带着忧郁不堪的嘴脸出去给弟弟办理休学,购买轮椅的。
她忧郁的脸就算再好看也被人嫌弃而找不到工作,直到走路累了经过金碧辉煌如同城堡一样的建筑物那里,她停住脚步尝试进去找工作,看了看来往的人群她似乎也辨别出来那里是做什么的地方了。
脚步踯躅的时候,一个好看的女人对她笑了一下,那个女人后来她知道她叫纪美佳。
她也笑了,那女人走过来说:“你笑起来真好看,不管多么苦,笑一笑运气就会好的。”
就这样,她留下了纪美佳的电话,回头和她约见了一次就开始了至尊皇宫夜总会的生活。
起初的她,根本不会做台,只有慢慢累计学习了一些情歌之后,细细地品味了歌词中的味道。
那些歌词就是蛊惑人心的药物,唱多了似乎也就知道怎么和客人调情了,风花雪月就是要把自己变成雾中花水中月,让男人看不清楚还想再看。
她忘记了是怎么被陌生的男人引诱着暧昧的,那些事情明天还要延续,这都是她摊上境况,暂时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