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然地看一眼把目光转向罗纱,她是东道主,我只管跟着就好。
罗纱目光柔和幽默地说他:“那得问我老板她,是否愿意被人打扰清静?”
***,我心里想说你个罗纱,你没有见过新鲜的男人呢还是故意考验我呢?
我到了这里不微笑不开心地绷个脸儿,人家还以为我怂,我不上道呢。
“坐吧,能唱歌么?”我看着这个吃女人饭的家伙问。
那家伙目光璨璨薄唇一扬淡笑着说:“敢问您想听哪一类的?”
罗纱把位置让开靠边坐下玩味似地看着我,心里一定嘀咕着:“靠,李柔,你特么地上道啊。”
我端起酒杯嘬了一口长岛冰茶,对那家伙说:“你最拿手的是什么?不要是难听的嘻哈饶舌就好。”
那人说:“我最排斥那种的。不过,怀旧民歌,英文流行我都可以的。”
听他的语气也是个谦虚的人,样子也朴素不花俏。
罗纱忽然指着圆形台子上的瘦小女孩说:“如果她唱的你会,你就很厉害了。”
那男人笑的像邻家男孩一样地说:“我如果说替换她,她可能会跟我翻脸的,如果你们说服她给我一首歌的时间,我就唱一首拉丁歌手理奥乃瑞卮的《hello》。”
罗纱看着我,我也看一眼她,同时对那人说:“好,但你要唱好,我就去说。”
罗纱长腿步伐帅气一走即可吸引各方的目光投射向我们这桌,她先去找紫色旗袍的米亚,米亚对圆桌舞台上的瘦小女孩交代了一下,那女孩就下来了。
我座位上坐的西裤邻家男孩噌,噌地上台坐下,想那个舞台也低,他的身高只有坐着弹奏键盘了。
这人一坐下来熟练地调整一下话筒的高度,十指修长灵活地四手连弹,唱出来的声音完全和刚才说话的羞涩盼若两人。
罗纱比我见过的场面要多,她很少欣赏夜店里面的歌手,这会儿也是一动不动地听。
几个年纪大的殴巴桑国语都不流利,人就痴呆呆地鼓掌,还有胆大的趴在圆桌舞台边缘扶着脸颊凝神发呆了。
很快一曲弹唱完了,人却走不下来了。
底下四五十岁的有闲有钱的殴巴桑们撩腿的,露****的喊着:“来我那边坐吧,我家有很大的游泳池和高尔夫球场,明天陪我啊。”
有个肥胖的甚至一把千元华币码成扇形高高举起呐喊:“谁都不要和我争,价高者得。”
才二十出头的我长见识了我,我第一时间想到:“我到了五十岁会不会这样的羞耻心麻木呢?”
紫色旗袍的米亚赶紧拿过话筒手指着邻家男孩说:“菊子夫人啊,真歹势!这位他不是我们仕女本色的雇工,所以他,就是我朋友的朋友。”
米亚手指的是我坐的地方,邻家男孩微笑已经添加了求救信号给我,我只好站起来给他招手,那帮准备撒钱决高低争取他的殴巴桑们遗憾地散开了。
原来这个男生是个自助旅行的上海背包客人叫费利元,他也是走的路多很会看人,在这里一眼看中了我和罗纱的气质不俗。
“你们是模特儿么?”费利元说。
“是,你歌唱的真好!”我诚恳地说。
罗纱说:“你应该也曾经是模特儿,对吧?”
被说中的人有些不好意思了,谦虚地说:“老皇历啦,一毕业就出国念书了,这次回来上海听说华岛是个现代世外桃源,我就很向往,就一张机票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