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疯，”罗隐嘴角上扬，微微笑了一下。他想看看，对面到底有什么。既然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子能回来，那他这样的人更能回来，能有多难多可怕。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借口，那么，其实，罗隐更想证实，眼前这个女子说的话是真的。

没等罗隐说完，佐伊已经爬下了天坑。天坑的石头下面，还掩盖了一些残肢。佐伊无助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的，就像是在接受着某种耐力训练。是的，就在对岸的琉璃屋里。那些死去的人，她亲自帮他们擦拭掉前世所有的残念。

她以为，自己以后都不会再害怕。就像医生，看多了血腥就习惯了；像是殡葬师，看多了死人也就不再害怕了。当再次看到这些血腥的场面时，却还是胆怯了。

罗隐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佐伊披上。佐伊回头，疑惑的看着这个对自己纠缠不清的男人，又回过头看了看那忘不到尽头的前路。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佐伊看着眼前这个说是ZO的巨星。自己从来不敢奢望什么，可是这个所谓的高大上为什么如此镇定以及肯定要陪自己下地狱呢？

“那里是地狱，有去无回的地方，没有半点跟你开玩笑，不管你信不信，去了有可能会死的！不，去了是会死的！”佐伊又一遍强调着。

她不稀罕韩剧里那些所谓的黑骑士，那些在现实来说的备胎她从来没有过。没日没夜的工作和学习，占据了她所有的时光。眼前这个男子，对她来说，是想都不会去想的。

世界上，如果不存在贪念和奢望，又何来那么多不知所谓的故事。但是即使你没有这些，不代表所有人都没有。

罗隐一把将佐伊搂在怀里，“我知道，放心吧，我都知道。”罗隐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他抱她入怀是他想都不会去想的。

她只不过是他需要杀死的所有人中的一个，她唯一的特殊性就是，只要杀了她，他就可以结束这漫长的杀手生涯。

‘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我为什么要抱她入怀，我疯了吗！’罗隐有一万个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他的动作，压根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像是某种远程操控。

佐伊推开罗隐，“你是谁？你知道什么？你是不是疯了？刚刚还说是我跟踪你，这会又是哪根神经出问题啦！”

“我……”罗隐无言以对，是的，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这种鲁莽的举动，有生以来都是第一次。

“我只是想安慰——”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所有的事，我都需要自己去面对，我不想再像过去那样逃避了！”佐伊擦干脸上残留的泪水。

“我不是同情——我——”罗隐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大脑中一直提醒着自己，‘我是要杀了你，杀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