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哆嗦的看了一眼丁寒冰。
他略点了一下头,那意思是表明我看的是真的,不是人工加工而成了。
“死者全身****,有明显被后入式的侵犯的痕迹。而且是虐的。”
丁寒冰说得尽量简短,且用词很中性,生怕我对这些极为的反感。
我看了一眼后,隐约记得自己的学校的学长,明秋豪曾经说过一段话,男人如果不是同性恋,是不能授受这种方式的。
要不然会跟女人一样产生极大的排斥恐惧屈辱还有痛苦。
“丁少,他这是得罪了谁,被人……”我也说不下去。
虽然这个人让我一直痛恨着。
可是我也只希望他是以被公安机关审判抓住为最佳处罚方式。
像这种用私刑的方式,我实在是很不理解。
同时,我也觉得这已经远远超如了报复,更像是向那男人泄愤一样。
“我刚看到时,也吓了一跳,这种天气,这种事,我只能说超出我亲眼所见的。”
“我第一次觉得,还有比那个人凶残的人。”
正当我和丁寒冰把他今天的工作话题打住,不想再继续时,他的手机嗡嗡的响了。
“丁少,你要加班吗?”我有些后悔让他回到警队里工作。
他看了一眼手机:“不是队里。”
然后走去了角落里,接听电话。
其间他没有回应什么成句子的话,只是“嗯”,“好”,之类的话语。
随后挂断电话,表情凝重的看了一眼我,沉默了片刻才走到我的面前,声音平静的说:“梅爱玲想见我们。”
“想见我们?”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丁寒冰。
梅爱玲,自从帮助我们把孩子弄出来后,她就再也没有跟我们联系了。
“她也知道了吗?”
我指的是梅爱忠惨死的事。
丁寒冰嗯了一声:“她是知道了,她说无论如何,梅爱忠还是梅家的人,所以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另外,她代表家属来领尸体。”
“我能做什么?她不会是让我给她上一个心理辅导课吧。”
“见见吧,警方再在也在找她的。想了解情况。”
我抬头看着墙面上的钟,已近8点,太阳才全落下去。
好在韩千里给我们请的保姆今天还没有走,那就我就随他去见见梅爱玲也好。
我们约在一家茶楼里见面。
警方已先跟她聊过了。
因为梅家的身份特别,她并没有被传唤到局里,只是在外面做了一些笔录。
我们进去时,一个长着一双琥珀色眼睛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短发女生,看着像是大叔领个小侄女一样。
两人出来时,没有注意到我和丁寒冰。
反而是匆匆的上了一辆车便扬长而去了。
我和丁寒冰进到里面,再见到她时。
她一身黑色的长连衣裙,脸上没有悲伤,只有隐隐的恨意。
梅爱玲手支着头,眼神淡然的看着窗外。
丁寒冰坐下后,没有寒喧直接了当的问:“梅爱玲,你身上的纹身代表什么意思?W又是什么意思?是吴醉的姓大写字母吗?”
以前丁寒冰只是在追查毒品网络时,发现了这个奇特的字母纹身。
他们一直没有弄明白,这个东西代表的真正含意。
梅爱玲也一直能置身事外。
而今天,梅爱忠的死,让丁寒冰联想到了更深的东西。
或者,梅爱玲和梅爱忠根本还只是他们那个组织里的一个小角色。
还有更大的幕后黑手,他们并不知情。
梅爱玲双眼的视线从窗外调转过来,扫一眼我,又看了看丁寒冰,略有忿意的说:“这个跟我哥哥的死没有一点关系,我只是代表我的父亲来问问,什么时间可以让我们火化掉尸体。”
“这个,我说了不算,又不是自家的鸡鸭,想杀就杀。”
丁寒冰的口气听起来,就跟聊天气一样,只是这个时间这样说,的确让人听着不快活。
“你们警察怎么办事?一个案子,那么明显,还要拖着尸体不让我们领走吗?”
丁寒冰瞥了一眼梅爱玲,如果说刚才他还有些同情对方,现在就再无半点的怜悯之心。
我倒是无所谓的。
坏人有坏报,可我想知道为何他会得到这样的坏报。
“梅爱玲,你要是说说真话,可能这案子能快点破了,给死……给梅爱忠一个交待。”
丁寒冰耐着性子道。
“跟我打人情牌?你们丁家的人,哪 一个在我的面前有人情可言,你哥抛弃了我。你不要我,还指望我会帮忙你们警方破案子。”
丁寒冰听了乌黑的眸子冲我直瞪。
大意是他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女人。
大约是我太过理性,而且讲道理了。
所以,丁寒冰但凡遇见说能的女人,都以那种神色,鄙夷的看着对方,然后就公事公办的不再说话了。
我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轻轻的拍拍丁寒冰:“走了,老公我困了。”
丁寒冰接话很快:“行,回家洗白白睡觉。”
梅爱玲的脸阴寒了几分:“我哥真的是网上说的,那什么?真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