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沾他的边,可他非要让我上他的贼船。
他算准了我想跟他拉开距离,于是极为不悦的说:“你不审,你就是得第一被我审!”
呃……我的心头惊起无数只飞鸟,被他审那我还是让他当枪使吧。
审人,在心理学上称为心理战。
就看谁能一下子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
而我相信站在我面前的三女五男,没有一个人善碴。
正当我要开口,那个跟我一直过不去的梅爱玲开腔道:“醉哥,出什么事?为何你要她来审问我?我虽住这里,可我不能让这个下贱女人来审。”
吴醉瞪着梅爱玲,过了一会又瞥了一眼我:“玉婷,你觉得是她偷的吗?”
我呆了呆,反问:“这是什么话?我说是,你杀了她不成?”
吴醉还未发话,西城的手中的枪已指向了梅爱玲。
梅爱玲吓得往地上一坐,她大叫:“醉哥,我梅爱玲偷你什么了?我用得着偷吗?”
我眨了一下眼,吴醉的意思我懂了,他是让我来审,我要定了谁有问题,那个人就会死。
而我等于是间接的在手上沾上血腥。
他继可以让我永远跟着他,也能让我成为他的左右手。
他想先占据我的灵魂,让我从此生活在地狱里永远不能回头。
“开始。”吴醉边说,边端起一碗汤,他慢条斯里的喝着,嘴唇里吐了一句,“我喝完这一碗,就要审出结果。”
我闭了闭眼,这算是让我指鹿为马吗?
“我没有。”
“我不知道。”
“我昨天守夜,我一个白天都在睡。”
大厅里声音高低起伏,男声女声混夹在一起每一个人都在极力的争辩着。
吴醉拉了拉我的手指,轻声道:“玉婷,你随便指一个我也算数的。”
我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他的身体不由得向后仰了一下,脸上阴沉而郁闷,但只是一瞬间,又变得无所谓了。
“奇哥、断指那货上面放了一层吴醉的雪茄烟,那个味道极为浓,你们互相闻下下,看谁的身上有。”
奇哥瞪着双眼看到断指真的凑近鼻子死命的闻着他。
而黑山、九仔、扁担就在断指冲着奇哥闻味道时,他们三个人都不自觉的开始往对方的身边靠近,鼻子用力的吸着。
过了一会,奇哥暴怒的打了他一拳:“你属狗的吗?闻有个屁用,那里面根本就没有放那东西!”
断指呆了呆,阴寒着对我骂道:“你搞什么!耍我。”
我冷冷的道:“断指、黑山、九仔现在可以出去了。你们没有拿货。”
进来的五个男人之中已出去四个。
而女人,我放在了最后审。
不是我在故弄玄虚,而是她们三个人都恨我入骨,这些女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三人之中,玉姐平静如常,马艳红却显得目光闪躲,而梅爱玲侧一脸不服气的瞪着我。
我上前一步,盯着马艳红道:“你跟奇哥是不是上床了?”
马艳红一脸红的看了一眼奇哥,冲我大骂:“你少说这些,我没有拿货。”
“就是你拿了,奇哥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只有你才有机会拿到。”
“明明东西交到了西城的手里,为什么反过来问我?”马艳红争辩道。
“西城只负责验,之后是奇哥拿走进了那排营房。”我道。
马艳红急了,转头对奇哥说:“你快跟他们说,我没有偷货。”
奇哥反而沉默不语,耷拉着头。
马艳红更急了,她在岛上就是食物链的最低端,可以说每一个人都能欺负她。
这种压迫使她天天想着怎么自保,或是寻求保护,所以但凡有人上岛,她就会用自己作交换,却换取自己要的东西。
而这一次,自己要的没有得到,却惹祸上身了。
“冷玉婷,你血口喷人。”
马艳红眼见奇哥根本不帮自己说话,她咆哮着冲我挥起了手,这一次我只看到吴醉快速的将一把刀扔在了奇哥的面前,凶狠的道:“你活,还是她活,你自己决定吧。”
奇哥低下头捡起刀,咬了咬牙对着马艳红道:“你不是早想离开这吗?闭眼,不会太痛苦。”
马艳红脸上扭曲成一团,那是被逼急后的一种绝望状态。
她瞪着我,又呆呆的看了一眼已逼近的刀,大叫道:“不是说所有人都要审吗?为什么那个叫‘二水’的人没有审问!”
“他只是个船夫。”我淡淡的道。
不想让一个无辜的人再牵涉进来,而我也无力在这三个女人和奇哥之间找出真正偷货的人。
因为,审可以,但要用他们的手段去审人我是绝对不愿意的。
所以,我生出了一种折中的想法,把问题抛给当事人,让他自己跳出来,他是打也好,骂也罢,就是拿刀子捅,也是他们之间狗咬狗。
吴醉在听到“二水”这个名字后,眉心沉了沉,瞟了一眼身边的我道:“你跟那船夫很熟悉?”
“他本是要走的,最近海上起了风暴,暂时留下来的。”
西城替我答复了一句。
马艳红眼看吴醉的刀子又逼进一步,脖子上已现红色,她突然的大叫着指着墙角的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