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破伤风,会很严重的。”我道。
“我是去打听赌船的事去了,因为送补给的船,去了就没有回。”
说完粗暴的推开我,一个人拖着腿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
暮色低垂,天阴沉沉的。
房间里最有能力的男人,同时也是唯一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支开他的右腿,以一种很舒服的方式坐着。
而别墅的门前——那是一直跟着我们的梅爱玲的住处。
虽已从云端跌下来的梅爱玲,是一个生得绝对与“闭月羞花“这个词匹配的女人,此时,她却坐在别墅门的一只吊椅上。
不知是从哪天起,她每天早上,就会以一个沦落的风尘的姿态,坐在那椅子上对着我和吴醉住的别墅里面唱歌。
因为,这个岛,与事隔绝,除了用海水发电,让这里能能充足的电力供应,别的东西全要自已自足。
“女人若没人爱多可悲,就算是有人听我的歌会流泪,我还是真的期待有人追,何必在乎我是谁
我想你说得对……”
作为一个95后,从小听着超女快男的歌长大,且一直以《客官不可以》当成自己手机铃声我,永远无法理解一个只比我大了几岁的同样的也是个‘紫棋’的歌迷的梅爱玲,为何会天天的对着我们唱这首老歌。
而她唱时,声音线如此的哀婉。
她愁苦的脸,还有极致悲凄的嗓音,都让闻者落泪。
正当我听得入神,吴醉也听得脸上不再暴戾之气时,门外传来两个女人的撕打声。
很快,我看到梅爱玲那张有些落魄的脸,像是让人给扯住了头皮一样的,紧紧的拉扯成一片挪位的样子。
她的身子砰的一声从门外被直接扔了进来,那种像是让人扔沙袋一样的扔进来,真的让我对来人感到一丝恐惧。
“叫你走,你不走……”
吴醉拧着眉头,对着被扔在大厅中央的梅爱玲叹了一声,说。
梅爱玲抬眼,正看到站在吴醉身边的我,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堪。
因为在别人面前丢脸不要紧,她就怕在我的面前丢脸。
扬起头的她,缓缓站起:“醉哥,我还是为了那件事来找你,不灭了丁家,我梅爱玲在相城怎么呆?!”
吴醉挥手打断了对方的话:“你这么执着的跟我谈交易,我也不是个不讲情面的人,只是,先把这个人的事料理了,再来谈你的事。”
说着,他向站在门口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门口立即滚进来一团绿色的身影。
而来人,再爬起来看到我后,五官就像是长错了位置,要重新长过一样的,四处移动着。
最后以一种快被打错位了的状态定格在我的面前。
马艳红,那个曾经在我家当保姆成功上位成女主人的女人,此时就在我的眼前。
而吴醉只是略抬了一下眼皮,看向正在拿着消炎药给他换药的我说:“玉婷,你最恨的女人,我给你弄来了。”
我无法不侧目那张怪异而酸楚的脸,因为她像是长久不见最光,而被捂成惨白色的平病态白。
一双眼惊恐的看着我。
我停住了,虽然我并不想停住,去多看她一眼。
没有想到她也在。
在这个岛上,没有人能逃脱出去。
马艳红在这里困了三个月后,已经变得暴燥好打架了。
特别是看到梅爱玲坐在别墅门口,以一种悠闲的姿态唱歌时,这激起了她作为女人天生的妒忌。
所以,她拎起梅爱玲打了几下,又扔进了别墅里了。
而她,并不知道,我跟吴醉已在这里住了近半个月。
她只是在初一十五被放出来。
当然,放出来是有代价的。
就是供这里的男人消遣一晚。
用尽种姿式的玩弄。
我看着那张扭曲丑怪的脸——马艳红本来可以说得上清秀的。
可是现在,让人摧残得不成样子。
“吴醉,我不想见她……”我对他说时,他正低头看着自己腿上的伤口。
过了一会,他才后知后觉般的抬起头,转动了一下他手上的戒指,目光又缓缓的看向他的伤口。
马艳红扑通的跪倒在他的身前,一指梅爱玲,大声道:“吴醉,是这个女人,是她让玉姐跟玉朗背叛了你。”
“你?怎么可能?”
站在一边的我不也相信的看着马艳红,以及梅爱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