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男人,同时看向了我的方向,四人男人保持着沉默。
而玉姐的脸色慢慢的变了,变得越来越急,越来越紧张。
“当然是她自己说的,我听见了。”玉姐争辩着。
“没有!”我极力否定。
西城的双眼一直盯着前方,呆呆的,没有什么神彩,好像这一切他觉得都无关紧要。
只是,当我几乎是拼尽全力的吼叫着,否定强加给我的“病”时,他像是要退场一样的走开了。
我看到他也走了,心里真是凉如长白山的雪,大有终年不化的苍桑与冷冻感。
可他没有走出去,而是走到了窗户边,将那截被我拉断的细丝揪出来。
吴醉瞟了一眼,眼神由震惊到恍然大悟,由愤怒到仇视,几种情绪渐次的从眼底涌现,直到看得我两腿发软。
不会吧,我就是是揪断了一根小“铁丝”,用得着像是我偷了他全部的身家,盗了他在游戏里几年打下来的装备一样。
那叫一个恨得牙痒痒。
“你居然监视我?!”他瞪着玉姐,手指猛然的用力。
“啪!咯嚓”一声脆响,玉姐的手指直接断了一根。
陪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她抱着手蹲在了地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我,双眼瞟了一眼吴醉,他出手力量惊人。
这还是在他受伤之中,要是在健康状态下,我不敢想像。
我感激的看了看西城,是他救了我。
因为那根线,是我给弄断的,可是我并不知道有什么用。
搞半天,是玉姐用来监视一楼吴醉的,哦,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算是歪打正着了。
“把她关着,不许上药。”他淡淡的吐出一句。
玉姐,再无话可说,十指连心,折骨之痛,已让她再没有力气申辩了。
可是,最让我想不到的是,吴醉居然可以做得如此的狠绝。
他对于背叛自己的人,真是下得去手。
就算他已伤成这样了,还要将对方消灭得干干净净,痛不欲生。
三个人之中,只有我被吓得脸色苍白,除了西城没有半点反应,吴醉像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当时,我的心里只能怕得直叫“妈”了,心里真的有一种生在地狱,想哭都哭不出来的恐惧。
玉姐被押走了。
吴醉躺回了病床上。
他慵懒的道:“玉婷,一个女人要想在狼群里生活,只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我有些哆嗦的问。
“跟狼王在一起,你才会永远的安全。”他邪气的一笑。
“吴醉,别忘记了,我是这里唯一可以医治你的人。”我正色道。
他脸色一懔,沉默了下来。
因为我知道,一只羊要在狼群里生活,不是依靠谁就能活下去的,我只有让自己由羊变成猎人,让狼怕我手中的枪,才能活下来。
我虽没有枪,可是我一个曾经也拿过手术刀的医生,这个职业就是保护好我自己最好的枪。
……
这件事后,我有了自己独立的房间。
一楼右边一间房。
左边是吴醉住的。
因为他有着魔鬼一样的身体恢复能力,在一周后,他能让西城推着去外面逛了。
这里,是一片无人知道的岛屿。
至少以我从来记不起地理位置,想不起世界地图上什么是东半球,什么是西半球的小学生能力判断,这个岛屿,是在公海里。
这天,吴醉从外面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钟。
别墅里很安静,除了我正站在阳台外看着外面的星空,期待有一个人能像都教授一样,用空间移动的超能力出现到我的面前,再无第二个人如我这样痴心妄想不睡觉,数着星星过夜。
其实是大家都认命,或是本来就只有呆在这里,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客厅的灯被打开,明晃晃的亮着,将漆黑一片的一楼照亮。
虽然其他的房间一片没有亮灯,可是我还是能借着灯光照射的身影判断出,吴醉今天心情不好。
吴醉本想直接去二楼,但只踏上台阶一步,就马上撤了回脚。
他一边将手伸向下摆,摸向腰间的刀,推开卧室的门后,一边开了灯。
我站在门外,想借机出去溜一圈,没有想到这个属“蜥蜴”的吴醉眼能观360度,他在背对我的情况下,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