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冷冷的吩咐了一句,然后转身出去了。
好像,他只负责通知我,做不做,由我自己决定。
我快速的出了门,没有洗漱,更加没有去整理自己的仪容。
到了吴醉的身边,他灰色的脸,干裂的流血的唇,还有肿得不像样子的右大腿,都在提醒我,他也是伤得不轻。
“发烧了。”
我伸手抚了一下他的额头,简单的说。
那个泼我一脸水的男人,正是扛我上船的男人,他随手间一只箱子扔在了我的面前,然后打开箱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低眼一看,里面一次性的输液器还有消炎用的抗生素很齐备。
当我拿出这些东西,为吴醉打点滴,处理伤口时,就听到门外响起了梅爱玲的声音。
“她会的我也会,为什么不让我来?”
“……”
室内一片沉默。
门口只是有人堵在那里,并不让她进来。
我处理完这一切用了大约一个小时。
而门口叫骂不停的梅爱玲也冲我吼了一个小时。
我不知道自己是心理素质太好,还是我已经把救人当成了我人生的首要目的。
我就像是上学时,单纯的想救人一样,不论在何时何地,我都只想把伤者救过来。
当我给吴醉清创完毕后,我取下口罩,冲着一直在一边半是帮忙半是监视我的那个男人说:“好了,让门外的女人闭嘴。”
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没有出声。
可却以速猛的速度到几步跨到了门口,他下手很快,快到对方只看到他站在了她的面前,而没有看到他是如何下手的。
“砰”的一声后。
世界安静了。
然后,听到他吩咐了一句:“抬走。”
我转过身,坐在了吴醉的身边,看着点滴,计算着,换药时间。
那男人对我道:“冷小姐,要休息一下吗?”
“不。”我简单的拒绝。
三天,我就这样,吃住全在吴醉的身边。
而吴醉的手下,一天三班,每班两人的守着。
只是有一个人,他也跟我一样,这三天,不离寸步。
他的那种不离,可是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就连上侧所,也只是在走出房门,在窗口能看到我的位置上,上面半身露出且面对着我。
下半身侧借着墙面的遮挡,解决他的问题。
而这个正在窗外的男人,叫西城六少,是这里除了吴醉外,最有能力和魄力的一个。
他的能力,在于他走路,只走最近的一条,从起点到他要去的终点,直线距离为最近。
所以,当别人走原本修好了路时,他会在碎礁石上,快速的前行,哪怕那条路很不好走。
他却能像一只天生生长在这礁石上,以海为家的狼一样,快速而熟练。
就像他要是走,那条路一定是为他特别设计的,只有他能用比常人快很多的速度通过。
他吃也是最简单的,简单到,生的东西,哪怕是肉,他也能入喉。
并不会讲究东西用什么方式烹饪出来好吃。
虽然,据日后有人说,西城六少,很会做“小龙虾”,自己也开了几家分店,生意不错只接待熟客。
而就这个叫西城六少的人,既让我感觉到他无处不在。
可是又让我从内心觉得,他跟这里所有的人不同。
直到第四日,我看到这个铁打的汉子站在睡着了,我对他说:“吴醉最难挺的那一关过了,你可以休息了。”
西城并不多说,只是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然后着上了门。
他走后,有一个脸上有刀疤,混名就叫“刀疤”的手下,捧着一只削好的菠萝送到了我眼前,笑眯眯的说:“冷小姐,你吃吧。”
“不用。”
我可不想让人给下了药。
刀疤的眼神看着就不对劲。
他又说:“你去洗个澡吧,这里就你没有洗过了。”
我瞪了对方一眼,他猥琐的样子,我真想把他送给我的菠萝一把扔他脸上。
最后,他的手居然伸向了我的脸,我警惕的缩了一下身体,瞪着他,喝道:“干什么?”
“玩玩吧。”
刀疤的一只手伸向了他自己的腰间,一脸的下作样子。
王八蛋。
现在的我真是身处孤岛,又独居狼群的一只没有抵抗力的羊羔。
“你别过来。”
我站了起来,往口的方向跑去。
跑到那里,手拉门锁,居然根本就打不开。
门是从外面的反锁的。
刀疤对着我呵呵的一笑,摸着下巴就站了起来。
“告诉你,这里十八个弟兄,……每一个都玩腻了那小寡妇……哈,今天我来开个张……”
我拧着眉毛,目光盯着躺在床上的吴醉,这家伙伤得太重,失血又多,一睡四天不醒的。
我真的很恨他,是他把我拖进了地狱一样的地方,这只是上岛几天,就有人要对我不利了。
刀疤嬉皮笑脸的解开了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