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会因为这种亢奋而折磨我很久,可是他突然的坐了起来,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呕吐使他没有办法收尾,这场来势汹汹的****,却死气沉沉的收场了。
我看到他吐得连撑在床沿的手都弯曲着,不能支撑起自己。
原本对他的怨,顿时消减了一半。
我在床头柜上扯了一些纸递给他,他接过去时,充血的眸刚好对上我。
他一边擦嘴,一边打量着我的身体,身上种魔妖上身的戾气没有了,恢复了某种激气过后的平静。
我的心被揪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辜,像是被人拆开了包装,玩在中途又遭遇抛弃的玩具一样。
我慢慢的移下了床,在衣柜里找了一件,自己在网上淘的棉麻长裙给自己套上。
就在我要穿上一件很廉价的仿品风衣时,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柜顶有一件风衣,浅蓝色,羊绒的。”
我面无表情的还是套上了自己那件便宜货。
此时,我真的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感觉。
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他都不认识我了。
特别是在做那件事时,他把我当成了我最厌恶的女人。
我想哪个女人都不容忍这件事。
要不是因为他病着,我会甩他两下,痛骂他。
可是。
我居然面对他的勇气也没有了。
我走出西屋的门口,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对着电话那端道:“吴醉……你要我是不是,我给你,你马上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对,我什么都是你的,心也是……”
我的话语说得断断续续,但足以让电话那端听清楚我的意思。
我之所以打这通电话,就是想为我和丁寒冰之间划上一个句号。
我像是从一个做着春梦的小女生,在一次之后,立即成长为一个半熟的女人。
我要做的,我先做了再说。
丁寒冰,我算是对得住他。
可是,谁又对得起我?
这个问题,我不去想了。
突然间,身后的男人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他已几乎是跌撞的扑到了我的背上,在后面环住我的腰,带着一种依恋、不舍、还有霸道说:“我没有满足你,你转脸就去找别人?”
我呆了呆,这是什么话?
该死的男人,得了便宜,还在这里卖乖。
我侧头看着他,负气道:“你身经百战的主,会在乎这一次意外失利吗?”
丁寒冰苍白的脸上一双冷幽的墨瞳,我的话显然刺激到了他。
只见他的本带着些许得意的脸明显一绷,像是让我挑到了他最不耻的事一样,将我拖入了房间内。
“砰”门被狠狠的甩上,房子都被震得发颤。
他的眼中闪过难耐、懊恼、尴尬……等混杂的情绪,脸上难得的一抹晕色的道:“我也是第一次。”
双处。
我的脑子里立即回忆起他的一切怪怪的举动。
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不信我是第一次。
我也不信他是第一次。
现在。
他对我深信不疑。
而我。
将信将疑。
“怎么可能?”
我诧异的自语。
他堵在我的唇上,含糊低语:“为什么不可能,谁说不可能。”
说着,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串手串,戴在了我的手上。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现在是清醒的吧。
这个手串,我低头看了一眼,看不出值多少钱,但是怎么他那么郑重其事的为我戴上。
我只觉得,好像这关乎于他的某种尊严,在他的眼里,这手串,只有我才配戴上一样。
“不许去他那里,你不许主动去找吴醉!”
闻言,我心底确认,丁寒冰是真的清醒了。
我和他的第一次,在这种啼笑皆非的又没有丝毫作做安排下,似梦似幻的完结了。
一如他说的,经过这次,他才真的明白女人的各种好。
当我挣扎着推了推他,丁寒冰有些不悦的问:“老婆,你还在生什么气?”
是呀,我也什么好气?
我将他拉到躺椅上,轻声说:“你休息一下。”
说完,我拿了一个拖把把他吐在床下的东西一一拖掉,又把这间让他翻乱的房间一一整理好。
他似乎很享受我的安排,坐在了椅子上,随手拿了一本医学书,有模有样的看了起来。
等到我忙完,已过去了一小时。
而他却一动不动的睡着了。
整个西屋里,在我的清理下,干净而温暖,这间屋里,多出了一股药味包裹着疲惫的丁寒冰,显得更加的温馨。
我去到东屋的浴室洗了个澡。
回来后,他还在睡,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不知道是不是梦里,正在继续着我和他的交缠。
就在这时,桌上丁寒冰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