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我发现,这些资料已被屏蔽了。
看样子,也是为了让这种既可救人,又可害人的东西少出现在公众的视野,所以连网络上也是语焉不详的。
直到十点,我已有困意。
于是站起来,走出了办公区。
正当我要上楼时,蓦然的看到大厅里坐着一个男人。
一抹冷月照在他的脸上,看着怪吓人的。
吴醉缓缓的转过身来,双手插进了自己的头发里,突然的他的身体重重的栽倒了地上,全身你是被鞭子抽打一般的,扭曲挣扎阒。
“吴醉你怎么了?”
我叫了一声。
他没有应我。
我再叫:“吴醉你怎么了?”
吴醉的身子蜷曲在地上,不停的颤抖。
他正在忍受的是一种奇特的病症,这种病可以说是世上最痛苦的煎熬,最可怕的折磨。
他的脸在窗口的月光照耀下,显得极为苍白,唇色已近泛白,双眼死命的向上翻着。
他冷冷的咬着牙,嘴角已流出了白沫,正像一只误闯浅滩的大白鲨,因为失水干渴嘴角流出了垂死的白色细沫。
他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我的呼唤,也没有看见我向他走近,只是将自己的身体越抱越紧,另一只手塞进了他自己的嘴里,然后用力的咬了下去。
他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却不想越是想平静下来,身体越是变得疯狂的扭曲。
我一见惊了惊。
我放平他,将自己的裙角一把塞进了他的嘴里,以免他咬伤自己。
在他的身上摸索着:“药呢?你的药呢?”
吴醉,仿佛听了我的声音,他的手没有意识的在脖子上抚弄着,我苦于不知道他把药放在什么地方,于是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扯开他胸膛上的衣服,一只拇指粗的药瓶正由一根牛皮绳挂在胸口上。
我拧开瓶子,倒出一颗,捏住他的下巴,强行把药给塞了进去。
他的喉结吞咽了一下,药滑进了食道里。
这种丑恶而可怕的病,已折磨了他多久?
过了几分钟后,他终于归于平静。
身子却依旧蜷缩着,像极了一个贪恋温暖的冷血动物,在长达几个月的冬眠后,终于得到了若即若离的温暖阳光。
我抽动着手臂,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让他坐在躺椅上。
而吴醉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不肯撒手,像是要好好的让自己僵冷身体快速的温暧起来,所以才会缠上我这个带着体温的物体一样。
“你别走,别走……”
他的声音沉沉的响起。
不像平时里命令式的口吻,只有一股浓浓的哀求。
我就势坐在了地上,让他的头靠在我的腿上,我道:“你这个病,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
他的身子抖了一下,挪动着往我的怀里蹭了一下。
我见他不肯松开手,手在他的头发里摸了摸,终于发现在他的黑发里藏着一个长达五公分的伤疤,那不是普通的皮外伤。
而是手术留下的痕迹。
怪不得,吴醉喜欢留长发,用长发遮住那道伤痕。
而仅有的一次短发,还是为了见我,临时剪的。
其实男孩子在年轻时打架或是玩得过于冒险,都会受伤。
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的伤不是意外。
“谁伤的你?”
我问。
吴醉闭着眼,似乎并不想说。
我的手指在他的伤口上轻轻一抚:“这是手术留下的后遗症,不是你的错。”
他睁开眼,坐了起来。
在他手术结束的一段时间里,因为没有得到后续的治疗,所以留下了病根。
这几年,每当他被逼得太紧,觉得再也无法忍耐时,这种病就会突然发作。
吴醉冷冷的说:”我从不愿被人看到我这个样子,如果让别人看到时候,也就是那个人的死期到了。”
我凝视着他:“你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可怜,所以,你很在意这件事让人看到,让人发现蚂?”
“对的,我宁可死,宁可入地狱,也不愿被人看到。”他捏住我的胳膊,咬牙道。
我淡淡的瞥他一眼:“你每天跟那么多的女人在一起,难免不让对方看到,难道你都让那些看到的人死掉吗?”
吴醉眸色沉了沉。
我突然想到了阿彩,以吴醉这么小心谨慎的个性,怎么可能让阿彩拿到那个箱子。
莫非,就是他跟阿彩欢好时,突发了病,所以箱子才让阿彩拿走,并且藏得天衣无缝,让他根本找不到。
想到这里,我的心骤然紧缩,恐惧慢慢的爬上心头。
“吴醉,我是医生,我不会像平常人那样看待你,我想这一点你很清楚。”
“是的,你是医生,所以我本对你跟别人不同,可我最不想让你看到,这比让我死都难受。但是,现在你却偏偏看到了。”
他紧咬着牙,将我从地上慢慢的拎起来,双手掐得我的手臂发紧,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