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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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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上终于见到了表弟,不知为什么他在原地一瘸一瘸地来回走着,他这已是瘸在了镇的中心位置,似乎成了我眼中的一个焦点。茶馆是镇里最热闹的地方之一,表弟一边在这卖烟,边上还放着擦鞋摊。我走近刚要叫他时,他便塞给了我一包烟,说:“这烟五个铜钱。”我一愣,他轻声说:“快走!把这烟交给土根。”我详装摸出五个铜钱交给了表弟。看见了表弟的同时我还看见了一个矮矮的叫花子,衣服虽然旧,但很干净笔挺,正在边上的一店门口唱歌,歌唱得很好,店主好像怕得罪他,马上给了他钱。这时他来到了表弟鞋摊前说要擦鞋,表弟一边在给他擦鞋一边说:“您是贵人,只收个半价。”马上有人走过来给“贵人”付了钱,不知是他的随从还是保镖,且围拢来不止一个。我刚想走,他看了看我说跟他走吧,他要我加入他的行业。我说我不去。他问:“为什么?”我说:“我不喜欢做乞丐的。”他说:“难道这擦鞋的比我好吗?”我说:“都像你一样这世界还哪里去乞讨。”保镖听了火了,有撸起了袖子,说要与我较量较量。我在对乞丐头说:“这没必要吧。”矮子叫花子挥挥手说:“算了。”然后一帮人拥向了对面的一个水果行,有女服务员在跳起大腿舞来,算是招待吧,这大腿舞我真还没看到过,身强力壮的单腿立着另一个腿竖在头顶,好似一个个的肉桩,一个小巧的女人跃上了这竖起的腿上在跳起芭蕾舞来,这简直是一种功夫——梅花桩功。矮子在拍手笑着说:“好好!”然后钱也没要,一挥手走了。

我走在街上,有一对母女正从身边走过,她碰到了熟人,那熟人人在问:“在省城做了什么生意?好像光鲜起来了。”那母亲在说:“把一个奶子卖了。”小孩落在了后面,绊了一下要跌倒了,我正好把她扶住,我发觉小孩的一只袖管是空的。小孩母亲看着我疑惑的目光自言自语说:“卖的钱正是为了给小孩做这截肢手术的。”这时我发觉有人在注意我。正好我已经来到了日伪时期曾给我通行证的戊戌同学家门口,同学的父亲正坐在门口,头发已经花白,我在叫他,他好像不认识我了,我说:“我是来找你儿子戊戌的。”他却说:“不知道。”有一个人在走来,人修饰得很干净,连胡须都刮得干干净净,洗得发白的衣服一点灰尘都没有,时不时还在掸掸,手里还拿着一面放大镜往自己的皮肤上衣服上照照,还不时地在植物上墙上等地方照照。腋下还夹着一个笔记本,像一个老学究。同学的父亲像小孩看见了大人一样在呼喊“老学究”:“阿哥,阿哥。”看样子只有“老学究”在照料他,我走过去在问“老学究”,说他儿子戊戌得了肺结核已死了好几年了;而且近年戊戌同学父亲也得了痴呆症。“老学究”以前是戊戌同学父亲的好友,所以一直在来往。“老学究”走过去在把他扶起来,我也上去搀扶着,“老学究”好像知道我有事,把我领进了院子然后关上了大门。我在问“老学究”:“为什么拿着一个放大镜在到处照?”他在说:“我这是‘外照’。有人叫我要‘内照’,‘内照’我始终照不到东西。而我在用放大镜‘外照’后,发觉景色微妙多变——每天同样的地方景色也会发生不同的变化。我在担心这一生不能看尽景色。”我在想用常眼也不能看尽世界,何况还用放大镜呢。我又在说:“有人在跟踪我。”“老学究”说:“我在照放大镜时也看见了。喏——那里有个后门,快从那儿走。”

我已走出了小镇,要走过一个寺庙,看见那儿有许多人,走近才知道,说今天是“浴佛节”,这里成了一个集市。我觉得人越多的地方越难被发现,有人说“浴佛”开始了,我随着人流在走进去看,高高的莲花座上放着一个浴盆,一个女的在浴盆里沐浴,只能看到一丝不挂的上半身,她手中拿着一块长长的浴巾,在摆弄着各种姿势,像飞天的舞姿,几乎要站起来露出下身了,有一个动作使我印象最深——她把浴巾围住了两个乳房,然后再收紧,挤出了一条深深的乳沟。上面还有一条横幅——“万象之中独露身。”左右还挂有两条经幡——“凡圣两忘。”“情尽体露。”这时有个和尚在发纸条,说这纸条是不同的问题,说是要用钱换的,我用钱换了一张,是一个“水”字,他要我去问十个女人,说她们会有不同的回答。我去问了第一个,她说:“水能洗涤你的心灵。”第二个却回答:“水能使人发淫。”第三个在我头上洒了一勺水然后回答:“浴佛云。大家泼一杓恶水。洗涤如来净边垢。垢尽众生烦恼除。”我感到这不是回事,我过去在问那和尚:“大师,这到底在洗什么?”师曰:“既不洗尘。亦不洗体。汝作么生。”……

我走出了庙门,看见还有人在做各种表演。一个老婆婆在用火表演节目,她用火点燃了长长的头发,火燃到了后脑勺便灭了,看过去皮肤毫无损伤,还烧出了一个卍字图案。

有一个人边上放着一口小棺材,不可能躺得进去,但他在运功,人在慢慢缩小,然后褪下了宽大的衣服赤身裸体地躺进了棺材。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还有两个人一起在弹奏着一把二十四弦的大琴,其中一人又忽地跳上了路旁的电线,并在弹起电线来,我想这人可能是魔术师,正当我看得出神时,我看见魔术师手上又出现了一个铁爪,那铁爪沿着电线在朝我滑过来,铁爪已变得火红,我感到了危险,赶紧转身而走,那铁爪刚刚砸在了我的脚后跟,我痛得在狂奔。……

我在朝荒僻的近路而走,我正在走过一个鱼背形的山脊,这山脊表面一层已经风化成了细碎的小石子,非常滑溜,不知道的人冲过去肯定会掉下山去,我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终于走过了山脊。

我这是走进了一片积着浅水的草地,虽然已伸手不见五指,我知道已到了“瀑布河”,如果要过桥还要沿河边的小路走三里多地,但我知道瀑布的上头有一道坎子,水也比较平缓,我可以扶着坎子过河,我又听到了不远处有人追来的动静,我在下水过河。

过了河是一片干干的草地,有两只小动物在迎面走来,似两个小孩在边玩边谈天说地走着,小动物的头上还反扣着鲜花当帽子,我仔细看着,是两只“小卡通”动物,我在友好地向它们招手,它们也在向我招手,我与小动物一起走到了草地的深处,那儿有一间孤零零的房子,四周用铁丝网围着,只有一个缺口,缺口处是一个水池,就像是护城河,一头巨大的卡通动物跌翻在水池里,并被网罩住了,看似吊桥似的一根独木往上拉住了口子,它是误入了陷进,那两个“小卡通”动物看见了在“咕咕咕咕”地叫,“小卡通”动物应该是它的孩子,大卡通听到了叫声在作痛苦地挣扎,我爬进了围栏放下了独木桥然后解开了网扣把它放了出来,它立刻拍打着蹄子在附近跑了一圈,我想它这巨大的蹄子可以把人都踩扁。然后它护着“小卡通”匍匐了下来,我想它在等候着报复吧。这样我身后又多了一个屏障。

表哥住的地方叫“雨花亭”,名字听起来很富有诗意,但我找了半天并没看见一个亭子。最后终于找到了木匠表哥的住处,把“烟”交给了他;表嫂也在走出来迎接我,她鼻子是尖尖的,嘴巴是尖尖的,眼光好像也是尖尖的,我在邀请她一起坐下来,她坐了下来,可表哥在婉言拒绝——说:“她很怕生的,不能交际时间太长,你看她已经在发抖了,严重时会晕过去的。”……

这又是清新的一天,在这里,熟悉的生活已离我越来越远,这是表哥带我来玩“渔家乐”。我们来到了海边,别处都有山挡住海水,就此一个缺口能看见大海,石崖上刻着“涌潮门”三个鲜红的大字。缺口处筑着人工石堤,斜砌的堤坝脚一直伸向海滩,退潮时银色的海滩裸露着。一会儿潮水在滚滚而来,势不可挡,有一部分水越过了堤坝,那里又有一个土坝拦住了溢过的水,两坝之间是一条河,我们正站在土坝上,今天是表哥带我来一起捉鱼的,被冲昏了头的鱼在翻上来,只要用海兜兜住即可。潮水退了又涌,且势头越来越猛。潮水又在轰隆隆地咆哮而来,似乎要把整个世界都吞没,我虽站在土坝上也被拍了一身的水,这时只见表哥一跃跳到了一只底朝天的木船上,这翻底的船使人感到神秘而可怕,只见他使劲一兜然后又跳了回来,我看见海兜里兜着一条肚皮圆圆的鱼,这鱼肚皮还在鼓起来。我在问:“这是什么鱼?”表哥说:“这是生气鱼,离了水它会把肚皮一直气破。”表哥说我们该回家了。

我们走到了一个晒谷场边,那里围着许多人,在听一个人在台上演讲,我们也驻足在听。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场面,有人在给演讲者拍照,表哥似乎也想拍一张,表哥走上去站在了演讲者身边,并带头跟着他在振臂高呼,镁光灯在闪烁着,演讲者的手搭上了表哥的肩头,他们是并肩的战友了。又有人在跳上台去演讲了,演讲的是不同的观点。这里在展开斗争了——这是一群人提倡年轻者主宰社会,有一条标语写着:“年轻人才是希望,驱逐老年的衰样。”而另一边的标语写着:“老人有经验,做事稳当些。”这是另一批人在提倡老年人来主宰社会。

散会了,也有人拥向了表哥,在邀请他到什么金矿的金峰去演讲,他们约好了时间。表哥在说:“炸出了蛇窝的地方并炸出了一个金矿呀。”边上有一位僧人在说:“金峰一句。今日粉碎。”

晚饭后,我看着表嫂到墙角的箩筐里去喂养拳头般大小的一窝小鸡子,这些鸡子颈脖特别细——就像豆芽菜一般,在吹来的风中抖动着蔫缩着,表嫂在说:“快!快把门窗关紧。”表哥已在关门窗。表嫂叫我到屋后的池塘去打点水来,为剩下的鱼加点活水。我走到了屋后出口处的竹篱笆旁,看见了篱笆上有一条蛇,我离远一点走了过去,还好河埠头的石板路上没看见蛇,我提了一桶水正站起来,在塘边的树上又看见了几条蛇倒挂着,不远处的草丛里也有蛇在蠕动,这蛇像在不经意中会突然冒出来似的。我心想应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我进了屋子表哥土夫已不在,说出去了。我也走了出去,心想表哥应该在附近——去找找。我走到了一间屋子的围墙边,正不知往哪里走,前面有一个人在走过来,他朝我打量着,他觉得我是个生面孔,在停下来问我找谁?我在说找住在塘边的表哥土夫,他在看看天,天已经有点黑了,他在领我过去,我们来到了另一条河边,他手指着前面的房子说:“沿河边走过去再往左拐一点就到了那房子了,你表哥在那里面。”这时我听到了“叭嗒叭嗒”的声音,我循声在走过去,看见了一只锅盖般大小的乌龟,正在吃着一条蛇,龟壳碰到了石板便发出了这声音,我一愣间只见它装了一个鬼脸,那人欲走上前去捉住它,我拉住了他,我还发觉这乌龟的头是五色的,它似乎已觉得有人要对它不利,它慢慢地退到了河里,有野鸭子从河里惊飞了起来。

“谢了!”我对领我过来的那人在说,这时我自己在走了,走到了拐进去的路上,路上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有一个叫花子似的孩子又像是个疯子拿着一根竹棒在朝我乱打,他不许我再朝前走,我绕开他越过了一排竹箩筐到了这房子的竹篱笆前,表哥正在屋前,他虽认出了我,但眼神有一丝回避和惊慌,他正在冲洗着什么,我推开篱笆门走了进去,我看见了地上还未冲尽的血渍和几缕头发。表哥把我引进了屋里,竭力想使我安下心来,但我更想找个什么借口而离开,我正转身还未开口,突然有四五个人闯了进来,在喊别放我走,我已被按了个结结实实,看来是一批激进分子,表哥阻止了他们,说我是他们的人。越来越多的人在这里集结,并开始在领枪,领好枪后其中一个激进分子在演讲了,说为了国家利益必须马上发动战争。边上还有一个似乎是上面派来的“特派员”,样子显贵,还有妻女跟着,他认为时机还未到,先不要妄动,演讲的“激进分子”拿起枪就把他杀了,并又下手杀了他的妻女,他开始领着人们在朝村公所跑去。

我拉住了表哥土夫,他知道我已想离开这里,但我要回的是敌占区,好像有点难度了。

这是我想要走的第二天了,表哥土夫说道路已都被封锁了,然后他带我在翻越一座陡峭的山,这山上的岩石是一层层的,就像叠着的夹心饼干,翻过了山顶然后在下山,这里简直是悬崖,更加陡了,还好有泥的地方都长着半人多高的茅草和细竹树,能够把人撑住,不会滑下去。我们走到了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方,草丛几乎有一人多高,我们手上拿着竹刀摸索着在前进,这时我们发觉了一具白骨,从遗迹上看好像是个女的。突然我们又听到了女人呼救的声音,我们从草丛中探出头来看去,有一群人夹持了一个女的,他们也看见了我们,十几双眼睛紧盯着我们在慢慢围过来,我在朝他们点头微笑,可他们一点表情都没有,我一边推土夫一边说:“你快跑吧。快去报告!”然后我们分头窜进了草丛,我一窜真的窜到了一个悬崖边,有六个人围成了弧形在朝我逼近,一会儿又跑过来了五六个人,样子更加凶狠,好像是刚才去追土夫的那些人,我想或许表哥已逃脱,或许遭到了不测。我已无路可退,他们在狞笑着,我往崖下看去,不远处有一块突出的石头,可容一人站立,我看准了跳了下去,我身子晃了晃终于稳住了,并发现壁上有一个欺身可进的洞穴,我弯下腰钻了进去,里面还有点大。“叭”——也有人也跳了下来,我赶紧转身用竹刀朝他腿上斫去,那人大叫一声便摔下了悬崖。许久,再没人敢下来。借着散光,我眼睛在洞里搜索着,岩壁上有一些鸟窝,有鸟从窝里伸出头来,并不害怕,或许听到了声音而没看见我。在角落的一个石坎上居然还放着一台发报机。慢慢的天已经黑了,我想:“乘着天黑我或许还能逃离。”我出了洞口战战兢兢地在攀缘,往上攀容易一些,但可能他们仍埋伏着,往下攀经常够不到踩脚的地方,这时我只得平行而攀,几乎攀了一个晚上,我终于落到了一个山脚。

我沿着一条小路走着,这里很陌生,我斫了一根木棍来当拐杖,这条路很少有人走的,坑坑洼洼的边上长满了荒草,我走进了一个村庄,但没碰到一个人。突然出现了一头怪兽挡住了我的去路,它头像河马,身子像狗,皮像蛤蟆没有毛,皮上还有一层粘液,它与我对峙着,好像不允许我从这里经过,我一棒在朝它打去,好像打在一块橡皮上很有弹性,但我乘机转身在跑了,它像草狗般大小又在追过来,我回手又是一棒打在了它的头上,看着它的头扁了一点下去,但慢慢地又在恢复,我乘机又在跑,它停滞了一会又在追来,这样几次后好像我跑出了它的势力范围,后来就不追了。……

天刚蒙蒙亮我走上了回转的公路,我沿着公路在走,这是蜿蜒的山间公路,我正走到一个低洼处,我发觉有一辆破车从高处在滑下来,后面还跑着三头猪,这车速度很快,我发觉后才刚好避开,这车在这里也停住了。这三头猪居然在讲人言:“可惜,可惜。”这难道是它们的恶作剧?它们还在龇牙咧嘴地朝我发起进攻,我绕着破车在奔逃,然后我攀上了车顶,可猪仍在窜上来,我拿着木棍在把它们捅下去,它们开始在三面同时进攻了,我几乎要顾此失彼,这时我听到了一声枪响,那头几乎已窜到我脚下的猪一下趴在了地上,脖子上血还在汩汩地流出来,另两头往山上跑了。原来是表哥土夫拿着枪来救我了,他说想不到居然在半路上就遇到了我。我对刚才猪的事件感到蹊跷和大惑不解,土夫说:“有人说‘动物成精是刀枪不入的’,所以有的强盗就套上了动物的头套来蛊惑吓人。又说动物能够幻化成人形后,而且世上的女子会趋之若鹜。所以他们在假作幻化。”我在想山上的那些人不知是不是也“幻化”出来的。表哥说他逃回了家后,便拿了枪来救我了。

表哥在和我说必须通过某个渠道才能走出封锁。我在问表哥:“我走过的那个村庄,怎么没看见一个人啊?”表哥在告诉我:“那个村庄是被政府灭掉的。那时那个村庄曾流行瘟疫,政府把那里封锁了,出来的人都会被枪杀。”……

这是表哥领我来到了金矿,然后走下了矿井,这里的矿石也像一层层的夹心饼干,表哥说每一层里都夹有金粉。来到了矿井的另一头,表哥带我踏上了提篮似的升降机,提篮在慢慢地上升,当人头刚探出井口平台的甲板时机器却出了故障停了下来,表哥双手一撑便翻了上去,我随后的一撑却手滑了一下,升降机在倒转了,我脚已凌空,我双手使劲地趴着甲板想爬出去,如再爬不出去,头可能会被夹掉,表哥使劲地拉我了一把,我终于站上了出口处。

出来后我们沿着山路在走,走到了山岙我们看见了一只兔子,它右后脚掌已经没了,大腿处还耷拉下了一块皮,又窜过来一只兔子亲热地想和它玩,不小心蹭到了耷拉下皮的地方,这兔子痛得尖叫了起来,另一兔子跑了,然后它也一拐一拐地在走,走进了一个破坟洞,有一束斜阳正照进了这破坟洞,我们看见在一块烂棺材板旁有一串发亮的东西,表哥去把它捡了出来,原来是一串珠子,他放进了口袋,我想这可能是死者的佛珠。再走过去是一处被炸毁的废宅旁的小路,表哥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在前面探路,他不时地敲敲破瓦罐拨拨朽木荒草,说这里蛇很多的,要小心,别让蛇咬了。然后我们来到了矿区的大门口,有两个全副武装的人站着岗,表哥在摸索着口袋,把那串珠子交给了一个站岗者,这举动刚好给一个工头看见了,在严厉地问:“什么东西?!”站岗者拿出了那串珠子,珠子在他手里变成了一串灰不溜秋的东西了,似乎毫无价值。工头在说:“怎么能拿土夫的东西。”然后把珠子还给了表哥。表哥在放进口袋时我看见它又在放出光来。工头在说:“如果谁私藏金子便要交给军警严办!”

这下我和表哥终于安全地,没惹麻烦地过了争斗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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