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刚在饭桌上坐你边儿上,我还以为你是不饿呢,一桌人都在狼吞虎咽,只有你一个人连筷子都没动几下。”单轶从旁搭话。
“不是不饿,我特别饿……可是手实在是臭的厉害,凑近鼻子就熏得我直犯恶心,实在吃不下去。”包法医窘迫道。
“尸臭那么厉害呢?吃饭前看你用洗手液洗了好几遍手,也没去掉么?”单轶问。
“嗯,我还跟餐馆的老板借了碱,可还是臭的厉害。”包法医说着,扭脸去问同样上手摸过尸体的江瞳和杜宇,“江科长,杜法医,我太佩服你们了,咱们都碰了尸体,但看你们吃饭的时候,一点也没受到臭味的影响,是洗手的时候有什么诀窍么?”
“哈哈,我还以为你啥都明白呢。”杜宇大笑起来,说,“我们尸检都带两层手套,而且尸检完了还用了一种秘密武器来洗手,手上的味道轻轻松松就可以去掉。”
“是什么秘密武器啊?市场上能买得到吗?”包法医听杜宇卖关子,摆出虚心求教的态度,向他请教。
“当然能啊,而且你每天都用。”杜宇说。
“什么呀?”
“牙膏。”
“牙膏?”包法医吃惊,“牙膏不是强氧化,可以用来除锈、漂白么?还能除臭?”
“当然能啦,牙膏里面有很浓的芳香剂和胶粘剂呀,你听过用牙膏去手上鱼腥味的居家常识吗?”
包法医茫然地摇摇头。
“这都不知道,一看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杜宇调侃道。
“呃……这都看得出来?”包法医诚实道。
“那是,我看人的眼光可是很毒的。其实除了牙膏,用香菜搓手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只不过我最讨厌的食材就是香菜。”杜宇做出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说完,又问,“对了,咱们距离宾馆有多远啊?感觉都已经走了好久。”
包法医听问,看了两眼前方的路,回答:“拐个弯就到了。”
“我们住那儿附近有买夜宵的吗?”
“有,宾馆旁边就有一个烧烤店,是卖夜市的,冬天也会开到半夜两三点。”
“太棒了,待会到宾馆里,你去我们房间用牙膏先把手洗了,然后咱俩去那家店吃烧烤吧。”杜宇豪爽地说。
“你还吃啊?”单轶惊讶,“饭桌上没见你少吃啊。”
“哪儿啊,我今天都没好意思敞开了吃。”杜宇说。
车内的气氛瞬间被吃的活跃了起来,江瞳的心情也随之放了下来,原来一切只是自己想多了,杜宇这孩子,果然没有那么小心眼。
对于吃货,大概没有什么能比吃,更容易让存在隔阂的人,在眨眼间握手言欢了。杜宇跟包法医一拍即合,说定了待会下车,入住完毕,就去宾馆旁边的烧烤店里“撸串”,同时,他们还大方的邀请车里的其他人,不过只有司机李师傅接受了邀请,剩下的单轶和江瞳,一个说临睡前吃东西不利于保持体型,一个说回房间以后还有事处理。
就这样,车内氛围成功破冰,又恢复了往日里,活跃而又其乐融融的状态。不一会,就抵达了目标宾馆。
在宾馆大堂,办理入住的时候,因为没有三人间,杜宇又临时起意,让包法医晚上别回家了,就跟他们一起住宾馆得了,反正他们四个人也要开三个房间,多余出来一个男同胞的床位,刚好给他住。
包法医一开始连声推辞,表现得有些为难,但随后又经不住杜宇、李师傅和单轶的轮番忽悠,同时也加之考虑时间已过凌晨,等吃过宵夜在回家也实在是折腾,于是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