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碧儿小姐,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全身名牌,可是你的内心,却是如此的丑陋,不仅没有帮助别人的心,还看高踩低,口出狂言。”花蕊夫人华丽的眉眼中透出一股凌厉的肃杀,“我的‘花蕊宫’不欢迎你,现在,请你给我出去!”
“怎么了?花蕊夫人?”赵夫人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站了起身,大喊道,“碧儿年纪还小,就算做错了什么事情,也请夫人原谅下,不要太在意,小孩子家家的,何必和她一般见识呢?”
“哼,还是小孩子?十八九岁的人了。女不教,母之过,赵夫人,你也出去吧!从此,也不要再出现在我花蕊宫了!”
赵夫人一张马脸又青又白:“花蕊,你不要太过分!你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混到今天是靠什么的!我们给你点面子,尊称你一声夫人,你就以为自己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了?你跟冷钟山那点子事情谁不清楚?你们——”
花蕊夫人眉目不动,只静静地说了一声:“出去!”
冷司远却已经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
大步走到赵夫人面前:“你说什么鬼话,污蔑我父亲?先父在天之灵不会饶过你的!你现在给我道歉!”
“二少爷,你真是天真得可爱。”赵夫人发出几声狂笑,“你难道以为你父亲就这么清白,什么事情都没有?你知道当年冷钟山的第一个老婆是怎么……”
赵夫人的话语声,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在墙角,犹如一尊塑像般凝然而立的冷司寒耳里!
他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欧阳祎感觉到了冷司寒的异常,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司寒,你冷静点,这些不过是谣言,你自己也知道的。”
冷司寒用力地捏住手心,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冰凉。
是的,坊间一直有传闻,说自己的母亲去世的很蹊跷,明明没有什么大病,莫名其妙一个人就没了,丢下不到三岁的孩子。
他也一直都在追查这件事情,可是奇怪的是,直到现在,他都查不出什么关于母亲来历的消息,他甚至去了母亲在欧洲那座故乡小城,可是,几乎没有人认识母亲,也没有什么亲戚,她就像是一个流浪女一样,没有朋友,没有人了解她的过去。
这绝对是不可思议的,在现代社会,通讯这么发达,怎么可能完全查不出一个人的资料呢?而且,她那么美丽!
如果不是他的脑海里,清清楚楚还有母亲温柔的笑脸,他甚至都会怀疑,自己母亲这个人,是不存在的!
偶尔,他甚至都在想,母亲,是不是真的去世了?
会不会,她还有可能活在这个世上?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不过是妄想,如果母亲真的还活着的话,她那么疼爱自己,怎么会不来看自己呢?
“赵夫人,你嘴巴放干净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破事吗?前几年你包养小白脸在酒店被你老公撞破,闹得要离婚……”冷司远气得口不择言。
旁边的人不禁也皱起了眉头。
的确,赵夫人污蔑冷氏老总裁是不对,可是作为二少爷,嘴里说这些不干不净的又很有脸吗?
冷氏二少爷,可是冷氏以后真正要掌握实权的人,出身高贵,又要娶温家大小姐。
面对疯狗一样的攻击,怎么能反过来咬狗?
狗咬狗,一嘴毛!
看吧,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老夫人刚刚不在一会儿,这二少爷的气度就展露无遗!
突然,一个清扬的声音响起:“赵夫人,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用手机录音录下了,在酒会结束之后,我们就会起诉您侮辱诽谤——S城最好的律师都是我们冷氏的律师,这点,我相信您很清楚。”
说话的,是初夏。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初夏。
她站了起身,脊背挺得笔直,神色肃然。
“我……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一听到要打官司,赵夫人怕了。
“诽谤罪,是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足以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情节严重的行为。”初夏一字一句地说,“当然,赵夫人您认为是事实,我们认为是捏造的,至于到底怎么样,还是由法庭认定吧!我们相信,法律会给我们一个正义的答案!”
她说的字字铿锵。
众人不禁觉得,这气度,这份淡然,实在是二少爷不能及的!
作为一个七尺男儿,出口不干不净的,还不如一个女子!
之前都说大少奶奶庄初夏是个泼妇,大学都没读过,没文化没教养,现在看来,比起这个名声一向很好,被称为人中龙凤的冷司远少爷都要强得多了!
这冷家的男人,怎么都这样?
大少爷称病不来,二少爷嘴里不干不净的。
“是的,大嫂说得对。赵夫人,你就先回去吧,等着我们的起诉书。”又有一个女人,翩翩然从另外一张桌子上,站了起来。
是温如心。
初夏不禁微感意外,没想到,她竟然会应和自己的话,好像和自己关系很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