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我不好意思地说道:“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跟我这个侄孙子怄气?再说了,我那时太小,什么也不懂,现在我愿意学呀!”
二爷叹了口气:“唉,没办法,二爷我前世欠你的,今世如果不能帮你修长成果,我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这样吧,你每天晚上睡觉时,把我过去教你的内丹术反复吟诵,同时要把八大神咒牢记于心,日后我再教你一步步提升。”
我不解地问道:“你教的内丹术和那些神咒有用吗?”
二爷怒道:“呸!你个侄孙子,心诚则灵,若是怀疑则如竹篮打水,水中捞月!再说了,如果不是我教的内丹术和神咒,你能看得见那个女鬼,摆脱得了鬼压身?”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二爷教的内丹术和神咒,在教导员家里的时候,我也不可能看得见那个女鬼,更不可能逼她现身。
二爷接着说道:“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有鬼或者神想要你看到的时候你才能看到,而通灵者不一样,只要他睁开天眼就能看到鬼神。你念了几天的神咒,加上有我护持和助念,所以才能看见女鬼,等你修炼到一定程度后,任何孤魂野鬼都会在你面前原形毕露!”
听二爷这么一说,我才茅塞顿开,当然我还有不明白的地方,于是问道:“二爷,前段时间我们教导员的儿子被一个女鬼附体,我用威天神咒和金刚指逼那女鬼现身,却奈何不了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爷摇头道:“没听说过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吗?你光知道咒语和指法,就像是照葫芦画瓢,没有内力和道行的支持,和一把木头手枪有什么区别?”
二爷的话让我顿悟,武功高手可以折枝为剑,飞叶伤人,挥掌断石,我要是东施效颦,恐怕只会自取其辱。
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二爷,可外面的走廊里,由远而近地传来一串脚步声,而且那脚步声越来越重,到后来就象是打雷一样“嗵嗵”地震得我有点心慌。
“二爷,是不是又有鬼来了?”我吃惊地问着,二爷没有回答。
“二爷?”我准备朝那人形树枝看去的时候,屋内突然一片漆黑,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而门外那“嗵嗵”的脚步声,几乎要把整栋楼给震塌了。
“二爷,二爷.....”
我急得满头大汉,心想:难道是碰到了什么厉害的厉鬼,连二爷都被吓跑了?
我赶紧一起身,却发现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由于进门时是把被子蒙着头的,所以一额头都是汗。
我再定眼一看,哪有有什么二爷,那个人形树枝一直就在我衬衣口袋里,根本就没拿出来过。
而此刻,门外的过道里,倒是真真实实地想起了脚步声。
听那动静我估计是教导员来了,因为我从生产队回来是,还没向他汇报。
我赶紧伸手拉开电灯,正准备拍打身上的灰尘时,门被推开了,教导员一脸疑惑地站在门口看着我。
“报告教导员,”我向他行了个军礼,说道:“替生产队出墙报的任务已经完成!”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报告教导员,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教导员盯着我看了一会,问道:“没有其他什么事吧?”
我替勇儿驱过鬼治过病,教导员表面上什么也不说,但我清楚他这个唯物主义者在心里,多少已经有点相信唯心主义的东西了。
他所说的“其他什么事”,一定是问我不会撞见鬼了吧?
我立即答道:“报告教导员,没事。”
教导员别有深意地盯着我看了一眼,我有点做贼心虚了,怕他意识到我对他妻子孙晓丽有非分之想。
好在他沉吟了一会后,只是轻描淡写地又问了一句:“晚饭吃了吗?”
“是的,晚上嫂子留我在你家吃的饭。”
“那就洗洗早点休息。”
“是!”
教导员站在门口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等他转身离开后,我一直想着他刚才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道他是看出了什么,还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对我欲言又止。
我忽然想到孙晓丽问我会不会看相,难道教导员是想让我替他看相,但又不好开口?而另一方面,我还是怕他看出我对孙晓丽有点心怀叵测。
我的忽然有些为此忐忑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