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诤,我尽力了,天地良心。
许意没有动。
“你去自首吧。”这是她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此生的最后一句话。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回程路上,许意说一切都是报应。黄鑫和里璟背信弃义地与世界对立,所以受到了拷问和审判。
我说不出“活该”,但私以为很爽。
“许妈,你为什么会接受陆诤?”
她看着车窗外,日光倾泻,为她打上一圈柔和的光晕:“因为他爱我啊。”她笑了,好美,好温柔。
“苏苏。”这是她第一次唤我的小名,跟圣母玛利亚似的,“爱的状态之一是互不依赖,各自生活。我在黄鑫面前是非我的小女人,而在他面前能够做最真实的自己。所以,即使他使用手段逼里璟就范了,我却无法责怪。”
也是,深情至斯,怪谁也不能怪他啊!
“许妈,除了包子,你们家有养狗的打算不?会英语、能搞笑、自带狗盆还超可爱的那种?”
她恢复常态,冷嗤道:“超可爱?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么?”
“......”
一日,我在家里纠结到底是点外卖还是去小区里的餐馆将就一餐。
顾行止过来敲门,邀请我和他一起去他爹妈家蹭饭。
蹭饭是门技术活,再铁的交情也经不住太过频繁的试炼。我担心自个儿被顾爸爸顾妈妈嫌弃是个吃白饭的,更怕被他们识破我是个不会下厨的懒货,遂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他不解地挑眉,没说话,但表已明显——给个理由先。
“额......”我摸了摸肚子,语气真诚又可怜,“饿了。很饿很饿的那种。”
然后,顾美人笑了,把我迷得七荤八素:“等我十五分钟。”
顾行止的十五分钟和我这种混吃等死的米虫的一刻钟不一样。他炒了两个小菜,又煮了一锅面,卖相不比餐馆里的差。
我俩和谐地吃着午餐,毛毛自觉衔着自己的狗盆嘚吧嘚吧跑过来。
鉴于我是真饿了,不打算分它一杯羹,遂侧转身子不让它看。
要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它和顾行止这类高端生物呆久了,生活技能满分。
只见它丝毫没有“狗中贵族”的包袱,四腿一摊,软趴趴地躺在我脚上,不起来了。
隔着拖鞋,我能感受到它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正欢。
你这么有活力,也好意思找我讨食?
我嫌弃地瞥了它一眼,恰好抵上它炙热的目光。
许是毛毛对着我们的食物释放了太过强大的意念,我最终还是把留到最后的肉片扔给了它。
顾行止旁观了我俩博弈的全过程,不禁浅笑出声:“下周六有空么?”
我点头:“咋了?”
“我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