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我这几天多补一补。”

秦羽通完话站起身：“瑶真，咱们也走吧，星期六一起参加活动好吗？”

“什么活动？”

“打游戏。”

“没意思，你们这么大了还玩这个？”

“不，是真人游戏，需要较高的体力、枪法和身手。”

“哇！还能打枪啊？那我去！”

“走吧，我送你回家。”秦羽结完账搂着她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给周文重打电话，当周文重听说他们找到了人证物证甚至连现场视频都有的时候二话不说立刻派人抓捕文少强。抓捕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把他的私人律师和私人医生也都抓来了，突审连夜进行，公安局门口大律师来了一拨又一拨，就是不让见文少强，局里的解释是他已经有专业律师陪伴，不需要无关人员参与。

审讯进行了大半夜也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三个人似乎都知道背后有靠山，一定会有人来救，都不承认所犯罪行，就连前天晚上去哪儿了也说想不起来，没有不在场证明当然不能作为定罪依据，三人的态度十分嚣张，而作为重案组组长的周文重却一点也不着急，晚上根本就不在局里，压根也没见这三人。

第二天一早，秦羽准备好东西施施然踏进了审讯室，对面坐的正是油头粉面的青州帮少帮主文少强，不过这会儿他的嚣张气焰已经没了，蔫头耷脑昏昏欲睡，脸色惨白之极，眼窝深陷黑眼圈很重，一看就知道被酒色淘空了身子。秦羽“啪”的一拍桌子吓得他差点蹦起来，满脸惊惧，无神的眼睛瞪得老大。

“文少强是吧？那辆悍霸车是不是你的？”

“是，是的。”文少强不是没见过世面，对于审讯中如何避重就轻也算很熟悉了，知道什么该承认什么不该承认，那些无关痛痒的事情用不着百般抵赖。

“很好，前天晚上你见过赵南生，你可以说不认识这个人，但你在清雅会所门口跟他吵过架，我有的是目击证人可以证明这一点。”

“是有这么回事，我不认识他，你小子犯贱。”

“后来他骑电动摩托车先走了是吗？”

“是的。”

“那天晚上是不是你开的悍霸车？”

“是。”

“你没喝酒吗？”

“没有。”

“没喝酒就对了，你要喝了酒我还没法告你蓄意谋杀呢！好了，我的问话问完了。”秦羽手里的笔记本一直就没打开过，说完话站起身就走。

“你别走！我怎么蓄意谋杀了？你这是诬陷！”文少强一下子就急了，如果真的被定下这种罪名便是他老爸也救不了他。

“你没蓄意谋杀？”秦羽回过头来：“你车上的外置保险杠哪去了？”

“什么外置保险杠？我不知道。”

“我很喜欢你这种态度，知道为什么没有律师来保释你么？你越不合作我就会越强硬，别说律师了，我连你老爹都不让你见！你在犯法我也在违反纪律，咱们看谁玩得过谁！”

“我……”文少强彻底蔫了，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奇葩警察，如果连老爸都见不着了谁还会来救自己，他只得答道：“我嫌它难看，拆下来扔了。”

“这就对了，你知道什么叫‘法证’吗？”

文少强摇摇头。

“跟你讲道理你也听不明白，我就告诉你一个简单的事实，任何东西与其它物体接触过后都会留下痕迹，你的悍霸车上装过外置保险杠，那两条牵引螺丝上就会留下保险杠的痕迹你承不承认？”

文少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既然已经承认装过外置保险杠再想抵赖也没用了。

“死者赵南生骑的那辆破电动摩托车是二手旧车，电瓶有些泄露你又知不知道？”

文少强眨了眨眼睛，他的破车电瓶泄露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知不知道我们训练的警犬很厉害的？就因为你撞过他的车，无论你怎么擦都去不掉那种奇怪的气味，所以我们的警犬很快就找到了你丢弃的外置保险杠，而那上面还嵌有赵南生电动车尾灯的碎片。”说着话他打开笔记本让他看保险杠凹痕处的特写镜头，谁都能看见上面细碎的红色粉末。

“不，不！这不可能！上面怎么可能留下这种东西？你们这是诬陷！”

秦羽诡秘的一笑：“没错，我就是在诬陷你，这东西是我加上去的，开庭的时候你可以跟法官这样解释。”

“什么？”文少强霎时惊得目瞪口呆，真要开了庭法官会信我的还是信警察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警察？他竟然亲口承认诬陷我，法官会相信我说的话吗？“你，你简直就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