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背对着他顿住脚，一脸的失落和难过：“我不要听你说话了。”

“必须听。”

她没动。

“回来。”

她转身走了回来。

“坐下。”

她听话坐在了椅子上。

项锦璨俯身将她圈在一个自己和椅子组成的封闭空间里：“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缩回去。”

艾艺侬撅的更厉害了。

他只能这样说：“那我亲了。”

她赶紧缩回去绷紧了嘴巴。

“怎么会有这么讨我欢心的女孩子，真不敢相信我就这么栽到了你这小丫头的手里。”先表达完爱意后，他紧接着解释：“不信你去看那个文件夹的创建日期，是不是咱俩在一起后的。”

“就算是又怎样，你以前呢......”

“还是这么不讲理。别说我以前没看过，就是我以前看了，你准备把我怎么办？我以前是你的吗？”项锦璨笑着刮了她的小鼻子：“我不属于你的时候，就只属于我自己。”

艾艺侬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但是一直垂着眼，不愿看他。项锦璨有招，伸出手指给她眼皮撑了起来：“这招跟你学的。记不记得？”

她当然记得。大概上高中的时候吧，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五他说带她去出差的日子，姑娘背着书包就来了希景山庄，一进门却听管家说他还在楼上睡觉：“我期待了一周呢，还以为来了能直接走，结果听到你还在睡觉的时候我可生气了。”

“所以就抠我眼睛是吧？当时太累了，本来说醒了去学校接你，没想到睡久了。”

谁说他们没有回忆，这不都是吗？要真说起来，当年的每一次见面，每一次吃饭，每一次说话都可以算做回忆。被他这么一带，艾艺侬倒是什么情绪都没了，那还是第一次跟他单独出去，去的香港：“我还能再去一次吗？”

他没回答，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对她的各种情不自禁。

姑娘将人推开站了起来：“别亲我。”

“去哪啊？”

“洗澡。”

项锦璨邪笑：“那也好，事情留在浴室里商量也不错。”

——

姑娘本以为他找她说事就是个幌子，没想到还真是有事。项锦璨主动提起了娄誉，并且知道了他们在美国的所有。

“你走之后没多久，我有一次回湖光庭吃饭，听大伯母提起过娄誉去美国进修的事，我本来心情就不好，听了这事更是觉得无力。我有想过追你过去，但我说不清楚为什么要那样做。我知道娄誉喜欢你，我也不认为自己跟他达到了一个同等次的水平。”那时候他捉摸不透自己的内心，所以不愿意因为受点刺激就冲动：“就算我去了美国我能做什么呢？可能咱们两个见了面连话都说不了几句。更何况，你走的时候告诉我，你要跟他在一起，我整个人都空了。”

艾艺侬心疼地摸着他的脸颊，声音柔柔的：“我骗你的，因为找不到你想要的理由......怕你不让我走。”

“不会，当时我的想法就是不管我有多想留住你，也会按照你的意愿来做，希望你开心。可能当时还停留在你叫我叔叔的身份上......”项锦璨自嘲道：“比较主观，真的没有去想你真正想要的。”

“那娄誉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你答应过他的求婚，但是又无缘无故地拒绝了，然后你们就成了现在的关系，他说希望我站在一个长辈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

艾艺侬脸一红，埋进了他的胸膛，有些逃避：“不要再说这件事了，我都快烦死了。我没有答应，没有没有没有......”

项锦璨笑了笑：“我知道你没有，侬儿其实有时候不管是什么你只要面对了就好了。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小的事，他想娶，你不愿意嫁，就行了。但是你的态度伤了人，娄誉当然就管不住自己了。也许你一开始跟他说清楚，他也不会这么极端。”他几乎能想象的到艾艺侬当时拒绝人的情境，一定是死不承认外加口出狂言。

似乎是将他的话听了进去，艾艺侬回想起他的第二次求婚：“喔......我好像说他不要脸来着。我还说他......趁火打劫，趁人之危......”

他懂了：“这些都是最能伤害别人尊严的话，以后不许这么乱说了。跟我调情的时候那无所谓，可不要对外人讲。”

“嗯......而且，你记不记得那次Amber吵着让苏胤来中国。我不是没办法吗，就让他帮我带几天****y，他还让我自重来着，气死我了，后来他竟然敢用咱们的孩子逼我嫁给他，你说我能不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