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厕所自动冲水,我就皱眉头,我刚才没有碰过厕所,难道是上面在使用马桶?
马桶盖被东西顶起来了,是一个头,那齐眉的刘海,是安安。
安安还从马桶里面钻出来,我吓得后退两步,我背后,一声大叫响起来,不是我发出来的,是身后的李雪。
“怎么样?”我看见李雪像触电似的,马上坐起来,拉开自己的被单。
刚才,安安竟然出现在我身边,搂着我睡觉。
怎么可能?安安已经跳走了。怎么会在房间里面?
李雪旁边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可是我明明记得安安从窗户那里,跳出去了,她什么时候又进来了,我看看房门。
“你是不是看错了,”这时李雪哭着爬起来,捉着我的手不肯放,她勒得我的手臂生疼。
“我怎么可能看错,”我说着。李雪后怕地说着刚才的事情:“我觉得背后,好像谁在吹气呀,我就翻了个身,翻身手就摸到了,安安的头,还有那湿漉漉的头发,好像刚刚从水里面,出来。”
我一愣,难道安安刚刚从厕所里爬出来,在我眨眼之间就爬到了李雪床上?“你闻到安安的头发,是不是还带着,厕所那个香薰的味道?”
我试探着问李雪。李雪才想起来,厕所里面香薰的味道?“好像有一点点。”
我立刻冲了进去,按了几下冲水键,连续冲了一会儿,厕所里面什么都没有啊!那刚才那个安安呢?
这时李雪已经把被单拉起来了,床上,放着一个钥匙扣,“是安安的。”李雪拿起来,“你认得?”我好奇。李雪拿着个钥匙扣,“自己和安安,白天的时候在那个工艺店那里,大家一人买了一个,”
李雪把钥匙扣放一边,她坐在床上。李雪再也无法睡觉了,我打算跟李雪聊天,安慰一下她,可是李雪不吭声。
房间里,就剩下隔壁的小灵睡得很熟,安安的包放在椅子上。
安安下午还好好,到晚上,出去走走回来之后,就变了个人似的。
的却让人难以接受。
李雪满脸泪痕,我把纸巾递给她,她一边哭一边小声说,“或者是我不好,如果不带安安过来,她就不会发病了,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安慰着李雪说:“你先好好休息吧,”
这时我又想起那个黑衣女孩子的话,“安安是不是患过什么病了?”,李雪皱眉头,“没有,安安以前很活泼的,我没有看见她生病过。”
第二天清晨我们和店家说:“有一个叫安安同伴不见了,”店家皱皱眉头,“你昨天晚上又看见安安从店门口出去吗?”“没有啊,我昨天晚上一直都在店门口,有人出去,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和李雪对视一眼,那安安还在旅店里面,或者说,她已经偷偷溜到店外了?
这时候,楼顶传来一阵笑声,我一听是安安的声音,我跑了上去,看见安安站在楼顶。“安安,你站在那里干吗?”安安转过头来,看着我,半个身子都凌空,双手手腕的蛇纹往脸上爬。
难道安安想施最厉害的蛇咒?那会反噬施术者的术。
我想冲过去,叫安安不要这样做,可是安安却笑呵呵的看着我,“放心啦,就算我施术了,我也不会有问题。”“可是施术对你身体不好。”我想拦住安安。安安生气了,眉毛扬起来:“苏平,你马上离开,如果你阻碍我施术,我会记住你的,”“我只是为你好。”我还想继续说,安安一个纵身,跳到了下面的一棵树上,然后在树与树之间跳跃,消失的无影无踪。
既然安安跑了,应该没事了吧。
我回到李雪的房间。现在李雪已经搬离了那房间,她和范阿姨一块住。
我走了进去,看见房间里面白烟萦绕,不好,难道那个店主又来搞鬼?
我握紧船桨,屏息凝视,一步一回头,恐防背后,安安忽然出现。
我走到里面一看,床上,安安竟然被封在一块冰里面,安安瞪着眼睛,张大嘴巴想说话。
我看着她那无辜的表情,从身上摸上几张黄符,贴在那块冰上,然后我结个手印,念动咒语,“呼”一下,那些黄符自己燃烧起来,那块冰也渐渐融了。
冰水不停往下滴,安安那僵硬的身体开始活动,她断断续续地说着,“那天下午,自从我买了钥匙扣着,我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进入了我的身体,然后我不能控制自己,”安安声音沙哑。
“我真的不想,吓哭李雪。”说到最后,她哭泣着。“原来如此,”我从衣柜里面拿了床被子出来,给安安。
安安被附身了,可能和那个钥匙扣有关。
“你买的那个钥匙扣呢?”安安把那个钥匙扣拿出来,钥匙扣是一个娃娃,娃娃的双眼是一个交叉,嘴巴像鱼骨那样缝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