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的风冷了许多，温与歌刚出门就将外套拉链拉紧，她刚拉好拉链，林东远就快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喂。”

温与歌叫住了他，她将自己的脑袋缩进领口拉链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让林东远听到。

温与歌说，“林东远，我们需要聊聊。”

最后，两个人坐在这座建筑的天台上，看着绵绵细雨一点点下着。

林东远面无表情的面部终于有了一丝破裂，“温与歌，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与歌两手揣进兜里，小半个脑袋缩进了衣领，漫不经心的声音传出：“让你脑袋保持清醒。”

温与歌说完就有些烦躁，她手在兜里摸着什么，突然摸出了一包烟。

她想起是之前她在俞瑾口袋里摸到的。

温与歌顿了一下，拆了烟盒，熟稔地夹了一根烟在指间。末了，突然发现有一个重要东西没有。

她微微偏头，低声问道：“有打火机吗？”

林东远似乎是看不出她有这个习惯，他愣了一下才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递给温与歌。

“咔”一声，火焰点燃了这一根细长的女士烟。

“林东远，第一次是受了别人的挑拨，那么第二次是什么？”

温与歌突如其来的话让林东远心一动，他看着那被烟雾遮掩了面容的女生，没有作声。

“人生不应该只有一个目标，你可以看得更长远一点。想清楚你到底要的是什么，而不是为了一个小目标而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

温与歌轻声说道：“林东远，B省理科状元，数学竞赛、化学竞赛获全国第一，你以后会去到更远的地方遇见更厉害的人，我并不是你的目标，你要知道。”

雨声在林东远的耳里淅淅沥沥地响着，它渐渐盖过了她的声音，却让林东远语塞得不知道说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东远才长叹一声，“对不起，温与歌。”

“可能一直以来表现得相对其他人而言比较优秀，所以当优越感逐渐被打击，我可能就有点不太正常了吧。”林东远抬头看着檐下一滴一滴的雨水，“是的，我曾经嫉妒过你，可是现在，谢谢你。”

谢谢你温与歌，人都会在某个阶段出现这样或那样的迷茫，有些轻易就能察觉到，有些却一点也不自知。那年轻时对陷入困境的人而不屑一顾的自己，如今真正感受到这个轻易能够迷惑人的世界，是多么的充满未知和不笃定。

真幸运，你不对我不屑一顾。

林东远笑了，“那……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你很优秀。”

温与歌挑眉，“谢谢你夸我。”

“朋友的话……只要你不再针对我，我想应该是可以的。”

林东远听到这话语里的调侃，他爽朗地笑了起来，笑声让温与歌心里微微一动，她想到了什么，“林东远，你计算机怎么样？”

林东远皱了皱眉头，似乎很苦恼，“温与歌，你一点都不关心一下你的同胞吗？就算是之前作为你的对手的我。”

“诶？！”

林东远埋怨的眼神：“我是计算机系的啊……”

温与歌愣了，半晌，她勾起唇角，浅浅的酒窝显现出来，好看至极。

“林东远，你有没有兴趣做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