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帮他，他也会被警局无罪释放的。时间上并没有什么差别。而你的做法，让你与何闵划清了界限，他再也不能利用养育之恩对你做什么了。再说，从小到大，你也没见过多少次何闵吧？即使他对你再好，一年大部分的时间也是待在外面的。”

斟酌了一下语气，陆月初缓缓说道，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是在对待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

“可是他也出钱养了我不是吗？”何暮一怔，她从未这么想过。

“从小到大你的一切花销都是你妈自己的积蓄，没有用何闵的钱。”抿了抿唇，陆月初还是决定说出这个事实。

何暮回头，表情惊讶。

“伯母把一些事情告诉我了。”陆月初顿了一下，解释道。见她还想再问什么，他紧接着补充道：“我答应过她，不得已之下不会告诉你的。”

何暮沉默了，低垂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良久，她抬头，直视着陆月初，眼底虽有着不愿，想知道还有什么妈妈是瞒着她的，但她还是说道：“我知道了，如果这是妈妈希望的，我不会问了。”

只是，她的表情，虽然与之前好看了不少，但依旧是郁郁的。

“小暮，你这样想，你的一切，都是伯母给你的，花销、住所都是伯母出的，日常教育与生活都是伯母在安排照顾。而何闵他只是在你生活中扮演着一个一年回来见你几年，让你感受到爱的一个人。这和你那些表亲、亲戚有什么区别？想一想，你也是一年到头见他们几面，他们对你，就算只是表面上，依旧也是很好的。所以在你的事情上，他所付出的，远不如你认为的多！”陆月初慢慢诱导着她，让她跟着他的思路走。

头发已经擦的差不多了，他从背后拥住她，将柔顺的发丝向一边拨去，薄唇缓缓摩挲着她的后颈，一下一下轻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