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女恼羞成怒，手臂已经化作无数条细长树藤缠上我们每个人的脖颈，她冷目看着他：“我要你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嘉琪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咳得我的心都好像穿透了，他却急切说道：“曦儿，你别讲话，你想保护我而去死这一点都不伟大，也许还会有可能我会成为第二个她。”

“嘉琪……”我低声叫道。

白狐女说：“你什么意思？”

嘉琪挤出一丝笑，说道：“我并非你的王子乔，你也并非我的爱人，即使你真的回到从前，我也不是那个他，这样的相守不可能是心甘情愿的。何况在你的口中他害苦了你，你苦苦寻觅是为了报仇雪恨，是为了折磨我与我心爱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

我见他如此待我，也不愿再辜负他，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幻，又或者真的要死，有这样一个男人陪着，都足够了。我轻声说：“他不可能心甘情愿的，你从前要做人，也没有问过王子乔的意思，这一世你也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就利用玉佩操控着他操控着我，更没有问过小玉，就强行要了她的身体和灵魂，现在你又要什么心甘情愿呢？如果说心甘情愿，那便是我与他此刻是心甘情愿为对方死。”

“你，不知羞耻！”白狐女微微抬手，我脖颈中的藤条猛地收紧了许多，一股血冲上大脑，眩晕起来。她看着嘉琪，说道，“这就是你们的爱？肮脏的爱？她可是你的孩子！”

“别痴人说梦！你的孩子在你的年代就没了，而我的，如果我和曦儿还能活着，至少还得等二十五年你再说这话。”

“你找死？”

嘉琪冷静得出奇，让我完全看不透我们谁才是局中人，他说：“没有人想死，没有人想杀人，我想死是因为我的一切都被毁了，我不能在风光的时候与她相爱，却在最落魄的时候被她爱，我想死更是因为我改变不了这个世界，改变不了这个命运，不能替她承受她的痛苦。但是，我也不想死，因为我许诺过，会给她一辈子的幸福，我会亲手给她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为她撑起一片天空，我不想死，也因为我得陪她走每一步路。”

他的话更像是对我的告白，让我的眼泪止不住流淌下来。

“许诺？你许诺过的女人那么多，你都兑现了吗？”白狐女每一次冷笑，四周的温度都在下降，我们脖颈上的树藤也勒得更紧一些。辰阳与白雅婷、谷小玉三人晕厥着，像僵尸一样一动不动，嘉琪身体早已透支，刚才的平静不过是强撑着的，现在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

一阵窒息让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双手扯着疼痛，双目如火在烧，听到酋跃龙缓缓掏出抢，说道：“妖女，你要带什么人走我不管，但是曦儿是我的人，你必须留下，如果不把东西剥离出去，我让你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