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必须知道，因为你根本不是爱我，你只是在爱你的器皿。”我吸了吸鼻子，接着说，“我最爱的还是香草味的，那么一大桶才几块钱。那个时候我真的不怕凉，即使在寒冬腊月，我也希望在午餐后吃一只甜筒，觉得很享受，其实现在想想那也不算冷，比九寒针根本不值得一提，比旋风剑更……”

我呵呵笑笑，深吸口气，走到窗边，看着正飘落的雪花，接着说：“如果一切都没有变，现在的我应该还在办公室里，这个时间，应该是享受冰淇淋的最好时光。我会看到嘉琪推开门，走进办公室，与同事们打招呼，然后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去，很快他会让助理给冲杯普洱茶，他会睡一会，如果忙的时候，也不会睡。但是那天傍晚，我吃着冰淇淋推开网吧的门，一股酸臭就扑过来，我嫌弃地退到了门外一米处，大口将冰淇淋吞下去，深吸几口气，又走了进去。”

“我付账开牌，打开电脑码字，左右都是男生，他们不断地敲打着键盘激情高涨是在玩游戏，偶尔会停下来扭头看着我打字，目光有些疑惑，或许他们眼里我是另类，但是他们又很善良很宽容，竟然压低了喊叫的生意，似乎有意在喧闹的空间里给我创造一个相对安静的幻境。我很感谢他们，素未谋面，这便是大部分的人，他们会为别人着想的，是吗？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做了那个梦，那血腥的惨烈把我惊醒了，从网吧出来，我觉得自己还没有睡够，我想如果我那一刻掉头回去再接着睡一觉，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将旋风鞭从腰间取下，翻来覆去的摩挲着，回头看着他，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没有爱情，但是我依然需要你，那一天，我不停喊你，希望你能听到，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理喻，用人时巴结奉承，不用人时赶尽杀绝，我不是好人。”

风九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我说，风吹来时，雪花飘进窗口，落在了我的头上，他伸手给我拍落，将窗户关严了起来，转身，慢慢走下楼。

我紧跟了两步，说道：“风九天，你来之前我忽然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天意每个人都是一百岁，或者说老天给万物的寿命总和是不变的，但是我们这些人的寿命被你们这些非人类给夺取了，所以你们的寿命可以无限延长，我们人的命就越来越短了呢？就像我们炒股一样的，钱从一个人的口袋到另一个人的口袋，有人富了有人穷了，有人富了适可而止，有人富了变本加厉，可是突然有一天连本带利又赔了，悔之晚矣，咱们是不是一样？你是不是也该适可而止了？风九天，你看我们一辈子真的很短，我们的生命更脆弱，你看看谷小玉看看默默，生命就是这样，转瞬即逝，想抓都抓不住。人生难得遇到一个你很爱的人他恰好也爱你，我和他是两情相悦，阻碍我们，行吗？”

分九天站在台阶上，回头看着我，说道：“辰曦，我的爱情观点和他不一样，我不会为你而改变，我希望你为我而改变，或者说我来改变你，改变这个世界。你恨不起来我的，我知道，从那日楼梯上相遇那一刻，我便知道！”

“你忍心毁了我，毁了嘉琪吗？”

“我尽力帮他恢复。”他上了两个台阶，靠近我的身体，低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等我这句话吗？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求人却还这般理直气壮，让人不肝脑涂地都觉得是一种罪恶。不过我很高兴，你为我肯求鲜钠容，肯求几条狐狸，为了我连尊严和生命都可以不要，但是此刻，你对我更多的要挟和索取。”

“这是你欠我的。”我手推开他，却没想他竟跌倒下去，我惊呼一声，手中鞭子缠上了他的腰，将他拉回到自己身边，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