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啃着野果说：“我很不喜欢你这个表情。”

这一句口头禅让我恍然以为我们还坐在明亮的办公室里，“妖男。”

“我不是妖，我是人。”

“几千年前的人？”我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流连花丛，就是为了修炼你的妖术，鲜钠容被你耍的团团转，也正是为了得到你这妖术，它就像谷小玉口中的灵丹妙药一样可以让你们拥有人的灵魂，我说的对吗？”

风九天一直含笑看着我，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深吸口气说：“其实也挺好的，至少我不会轻易死去。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我不想在这里坐以待毙，干耗生命。”

“你伤的太重了……”风九天急急起身来扶我，却忘了自己的身体还很虚荣，腿还没伸直，就又倒了下去，连着我也被他拽倒在他身上。

我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紧紧搂住。近在咫尺间，让我一下子想起夜里的事情，越是挣扎，他抱得越是紧，低声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梦，那场火把我烧得无所适从，看着你，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辰曦，我想我可能……”

“你贪得无厌！”我扬手落在他的脸上。

“你知道对于女人我从来都是贪得无厌的，只不过对你我可没有贪过，又怎么能说无厌？”

“没有！这辈子也别想。”我费力爬起来，说道，“我们在对未来茫然时，必须保存实力，现在回温泉那里，等身体好转我们再从长计议。至于那妖女，她想找到我们应该易如反掌，而且得不到我，是不会害谷小玉的。”

风九天没有意见，我们便又各自运气，休息了好大一阵子，待到四周有了几缕晨光，便相互搀扶着往温泉方向走去。

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明明示那条溪流，也是我做过的记号，可我记得靠近温泉那边的树木矮且稀疏，灌木丛也相对较少，只有密密麻麻的野草而已，可我们一路走来，一切都郁郁葱葱的，一眼望不到尽头。

“辰曦！”风九天忽然站住，指着旁边的几株树说，“为什么这里这么熟悉呢？我好像来过这里，但是我确定我们没走。”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踹了一脚旁边的树，抽出旋风鞭就是一顿狂抽，高喊道：“******，你们搞什么鬼，想要我的肉身也好，灵魂也罢，有种尽管来拿，别******做缩头乌龟，我看不起你们！”

“辰曦，你冷静点。”风九天的话没有说完，我便看到谷小玉搀扶着乔宾凯慢慢走来，远处还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不断地喊着什么，好像在叫一个人的名字，是，宾凯？

道长？我与风九天齐声喊道，原本最看不上的人倒成了我们的希望，都欢腾起来，高声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