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涵轩一愣，回过神来，急忙叫人带路。

昏暗的牢狱，蟑螂和老鼠的天堂，臭气熏天。

小黑所在的牢房却是牢狱里最干净的一间，靳涵轩赶到的时候，小黑的身体已经快没入黑暗里了，隐隐约约的只瞧见上半身。

“王。”小黑苍白无力的叫了一声，强撑着快要闭合的眼睛。

“你们都下去吧！”

“是。”见都下去了，靳涵轩才蹲在地上，半抱着小黑。

“靳……靳涵轩，我知道是你，他不会这样对我，我……也知道他比我走的还快，我的时间不多了。”

“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时间也不多了，靳涵轩，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弱肉强食，这……个世界都是这么，……残酷，我不怪你，他，也不会怪你的。每代魔王都会有一个修为晶体，他，的修为晶体就是净化……净化玉……”

小黑终于撑不住，如释重负的永久的闭上双眸。

“封莘，暗黑他并没有背叛你，散尽修为，只为你一人在黄泉路不孤独。”靳涵轩左手摊开，装着的金色粉末的玻璃瓶在靳涵轩左手形成。

——

一周前的某一天

“王，不知道你找我什么事？”小黑笑嘻嘻的看着穿着白衣和梨花雨融为一体的封莘。

“没大没小，小黑，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封莘面带不善的眯着眼，看着站在面前和白色芬芳的梨花毫无违和感的黑衣小黑。

“呃……”

小黑犹豫了很久，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站在大人面前一样，“靳涵轩救过我，算是吗？”

“靳涵轩救过你？”

“嗯，幼时遭隔壁家的熊孩子的攻击，差点散魂，被靳涵轩救起来了，还对他承诺过将来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够做的，我都会做。”

“包括杀了我？”封莘认真的盯着小黑神色，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你这个假设不成立，当时还不认识你。”

“所以我不会杀了，再者我也没这个能力杀了你啊。”

小黑无奈的摇头，能力在那摆着呢，能杀掉他才怪。

“小黑，如果我死了，你就将我的修为晶体给靳涵轩吧，算是我帮你还清这个人情，不过我会在黄泉路上等你的。”

“小黑，你要记住，没你暗黑，也就没有我封莘的存在。”

小黑低着头看着脚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封莘的话。

封莘摸了摸小黑的发丝，“小黑，你要记住，我永远都在这边，不管你做了什么伤害我的事，我都原谅你。”

“…王…。”

小黑哽咽，眼泪汪汪的盯着封心，两人相视无语，一个眼神便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