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澜夫人接过小盒子，放在鼻尖细细的闻了闻，又用小指上的护甲尖从盒子里挑出一小块香膏来放在手背上，再均匀的涂抹了。

韵澜夫人看着自己的手背，满意的点点头：“果然香气清新，华润细腻，感觉比内务府送来的都还要好呢。”

奈何笑着道：“不过是些小玩意儿，都不值得提的，娘娘既然喜欢，那臣妾便改日让人把制作的方子送来，娘娘若是觉得有趣儿自己做也可以，若不然也可以让下面的人去做，都是些鲜花、珍珠粉类的普通东西，对人也没什么伤害的。”

“凤栖王妃大方割爱，真叫我感激不尽呢。”

说完了香膏，韵澜夫人又道：“不知凤栖王妃在外，可有听说过顾家五小姐的事情？”

突然说起顾五小姐，奈何还有些懵，却自然反应的点了点头，顾五小姐的事情，怕是没有人比她更熟了。

“那日听贤妃姐姐说起来才知，原来顾五小姐还有这样的遭遇。”

奈何点点头：“那时候臣妾初来京城，原只是王爷怜惜带臣妾来京里看看太医调养身子罢了，当时在先太后的寿安宫里，先太后和敏太妃也曾问过臣妾是否有想嫁王爷为妻的心思……娘娘大约也是知道的，当时宁和公府的情况……母亲也曾劝过王爷，让王爷另娶良人，想必是因此王爷才会求娶顾五小姐的，只是谁曾想，顾五小姐竟然是那样的苦命。”奈何说着，脸上是一副痛心又惋惜的表情，这番话不仅说明了当时的事情经过，也说了如今她能与崇楼结为夫妇其实就是巧合的事情，从前确是不敢想的。

“凤栖王和王妃都是重情义之人，我听说从前顾五小姐能留在晋川公府里医治也是王爷说了话。”

奈何不知道韵澜夫人说起这个来是想表达什么，暂且也只能跟着她的话附和着：“毕竟曾经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姐，遭遇了那样的事情，实则让人惋惜。”

韵澜夫人赞同的颔首，然后便让奈何凑过耳朵去，低声道：“贤妃说，顾家曾经也与凤栖王有过婚约，虽说如今凤栖王已然娶了王妃，可侧妃之位依旧空落……我与王妃有缘，便先给王妃通一声气。”

原来是这样！奈何心中惊骇，盯着凤栖王府的人果然不少，贤妃的意思摆明了就是想往凤栖王府里塞人，这样一来可以扩张顾家的势力，二来大约也有皇帝的意思在里面，想要通过这样来监视崇楼……这和太上皇又有什么区别。

奈何回过神来之后，一瞬间就将感动都写在了脸上：“臣妾多谢娘娘告知，娘娘的恩情臣妾不敢忘，但有一日能帮上娘娘的，臣妾定当竭尽全力。”

韵澜夫人把这话告诉她，不免也有想拉拢她的意思，但其中更多的怕是针对贤妃，想如今宫中对韵澜夫人最有威胁的人除了皇贵妃之外就是贤妃了，而且按照目前的形式来说，贤妃更有可能成为皇后，如今贤妃要为皇帝排忧解难，她就要在其中破坏，这样才能对贤妃造成打击。

“王妃真是客气，都是一家人。”韵澜夫人脸上的笑容如同御花园里百花盛放一般灿烂无比，这样的容颜这样的心思，若不是皇后那个宝座怕还真是配不上她，奈何突然觉得，自己找了一个聪明又危险的合作伙伴，可这样不是更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