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天理昭彰

2018-01-12 作者： 丝刀口

第159章 天理昭彰

随同公车阳来殷都的，是他的二弟子韩婴屈及“四大煞星”中的无敌神拳成子阳、阴阳铁扇东关雄和飞天无影封阳雨。不死金刚车昆少则和萨满教新故教主沙特大师的大弟子铁木扎，分别驻守在鬼方黑山和鬼山。

为了查明虚无和江东的来历和近况，公车阳将四名弟子分成二组：一组由韩婴屈带着东关雄在殷都寻找，一组由成子阳带着四弟封阳雨去朝歌打探。可是，这四人与对方比，无论在道行上，还是在武功上，差距太大。想要探得虚无和江东的情况，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虚无和江东已经知晓他们的目的？

韩婴屈只是一个十七八岁、在玄武山打猎的青年，仗着在山上救过公车阳之命而得二弟子之位，但论历练和武功远不及东关雄。东关雄从小在殷都流浪打拼，没有他不熟悉的地方，除王宫外，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也经历了风雨，几乎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麻烦。而今，要东关雄听命于韩婴屈，他有这么乖吗？

说是韩婴屈带东关雄，事实上，这韩婴屈不但乳臭未干，而且是第一次来到殷都，伸手一团黑，到处都是那么陌生；同时，对江湖上的事，半点不懂，又如何带得了东关雄呢？实际上，只能是东关雄带韩婴屈了。东关雄不把这位“师兄”“卖”了，就算对得起师父公车阳了。

东关雄本就风流成性，在殷都，有不少良家妇女成了他的“盘中餐”。自从与车昆少蛇鼠一窝后，不少“好东西”被车昆少“霸占”了，佫洛的小媳妇孚妙是他最先发现和看上的，后被车昆少抢了去，至今还让他心有不甘。这下好了，车昆少留在黑山，不会与他相抢了。所以，东关雄回到殷都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快活”。

在第一次行动时，东关雄没有带韩婴屈同去，只是要韩婴屈在外面等候，也没说要去做什么，韩婴屈也没问。可是，韩婴屈这一等就是一两个时辰。当他准备离开时，却听到有人在大叫：“杀人了，杀人了啊——”

韩婴屈一听叫声来处，正是东关雄所去院落。莫非他杀人了？韩婴屈心生疑窦，翘首盼望东关雄的出现。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不见东关雄出来。韩婴屈急了：肯定是被这户人家围住或者被打个半死了。韩婴屈随街坊来到了出事院落。

看院落气势和屋内陈设，分明是一大户人家；看气绝于房内之人，虽然已蒙上白布，但从露出来的乌亮秀发可以判断出是位年轻女子；房内既看不出哪里有血迹，又无实物零乱之状。怎么这家人说是杀人了呢？这女子究竟是如何死的呢？

韩婴屈没有仔细去想这么多，便趁这户人家正在悲伤之时，四处寻找东关雄。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不见东关雄人影。是杀人后逃逸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有来这户人家？韩婴屈不得而知。

见不着东关雄，韩婴屈也就无心看人家伤心了。他从这户人家出来后，直接回他们的落脚之地马槽口去了。马槽口是公车阳他们杀人强占别人的地方，也是他们离开殷都时的老巢。

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的“四大煞星”，是殷都人谈之色变的人物，他们的老巢也就没有人敢来；特别是公车阳曾幻化成狮子，更没有人敢往这里多看一眼。不管狮子真假，毕竟是曾有过的事，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狮子果腹之食。

当韩婴屈回到马槽口时，东关雄早已到家了。韩婴屈自然问起了“杀人”之事。东关雄既未承认也不否认，却反问韩婴屈：“你去方家找我了？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以前，东关雄觉得韩婴屈不仅没有武功，反而有股让他觉得有些讨厌的所谓“正义之气”；但相处久了，还是慢慢地从心底里接受了这位小师兄。

韩婴屈见东关雄在关心他，便对这位比他年龄要大得十多岁、武功又好的“师弟”，有了几分敬畏之心。

东关雄向韩婴屈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东关雄所去的这户人家，是殷都城里有名的玉石器行，行主叫方仁卓，年已四十五岁；儿子叫方玉书，二十有三，所娶媳妇叫吕千姣，芳龄刚好二十；女儿叫方玉婵，年方十八。吕千姣天生丽质，方玉婵花容月貌，引得街坊邻居个个羡慕，年轻后生人人垂涎。

在“四大煞星”离开殷都前，东关雄就对这两位女子灵魂出窍。以前，“四大煞星”几乎是统一行动。在发现方家两个可人儿后，东关雄不动声色，生怕大哥车昆少又抢“碗中食”，故一直未在其他人面前提及这两个让他不能自己的女人。此次回到殷都，恰与“不谙世事”的韩婴屈一起行动，东关雄认为机会来了。所以，第一次行动就直朝方家而来。

方家财大势大，仅看守门户的彪形大汉就有十二人；庭院四角每处有两个武功厉害角色把守，方家大院有如铁桶一般。东关雄以前就知道这里戒备森严，看着这些守门人就心生害怕。也正因如此，他才不敢放肆。现在的他不是以前的东关雄了，“阴阳铁扇”不是浪得虚名，因而此次来到方家，可是有恃无恐了。

性急的东关雄，在大白天就想行“好事”。但是，如此深宅大院仅凭一把扇子是很难进入的，他在围墙外摇着扇子，踌躇不前。这时，一位五十多岁的白须老汉挑着满满一担菜，步履蹒跚地朝这边走来。

东关雄灵机一动，立即上前，将老汉拉到巷尾拐角处，掏出三个铜币道：“给，这是给你的菜钱，你把菜担给我。”老汉是专为方家送菜而来，方家有时也给他铜币，知道铜币是很有值价的。这担菜在方家最多就给两个铜币，眼前这人却给了三个，老汉自然高兴，二话不说地将担子让给了东关雄。

东关雄挑着老汉的菜担往方家而来。因平时都是老汉送菜，这次来了个生面孔的人，东关雄被护院挡在门外：“你是什么人？郑老汉怎么没来？”

原来菜担老伯姓郑；这副担子护院已能认出。东关雄当然早已想好了对策，对护院道：“大哥，我叫郑小三，郑老汉是我父亲，今天父亲病了，就叫我将菜送来。”

护院没见过郑老汉的儿子，但由于菜担“姓”郑，也就没有加以阻拦。于是，东关雄顺利进入了方家。这时，时辰尚早，方家厨室自然没人，正好给了东关雄方便。他放下担子，溜进了方家后院。

以前，东关雄曾趁黑夜摸进过方家，摸清了方玉婵和吕千姣的住处。特别是对方家小姐方玉婵的房间方位比较熟悉，就在第二栋房屋最西边第二间。他想来个“先小后大”，先去方玉婵那里。

在此栋房屋后面有一棵参天古柏，最适宜隐蔽藏身，且与小姐房间最近，东关雄自然不会选择别处隐身。由于大白天不便隐藏，东关雄在古柏旁只待了一会，见周下无人后，闪身进入了小姐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