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律师，我真的没有窥探他人隐私。”莫邵凌说，“只是江湖上你的传闻太多了，我也只是关心了一切，其他一切都不知道，知道的都是你们事务所给你推出去的消息。”

“那你怎么知道我跟宁老的事？”慕云歆怀疑地说道，宁老如何包装她都只有宁老和她二人知道，如果不是宁老一开始点出来，慕云歆自己都反应不来呢。

莫邵凌失笑，“你是有多低估我，看你回国后那些案子还有引来的影响，看看你们的宣传套路，这样的结果还猜不出来吗？你是当局者迷，怎么比得上我旁观者清呢？”

“真的是这样吗？”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不过随即慕云歆就叹了一口气，“我如果是旁观者，估计也看得清清楚楚，可惜我成了当局者，傻乎乎的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当初得到的盛名有多大，现在就越感觉多讽刺。”

“这并没有什么，如果你不想可以随时不做，过来给我当律师。”莫邵凌说。

慕云歆白了他一眼，“我才不要，我就是要去你们都干涉不了的地方，这样我才能自在，不然我早就回慕氏了。”

“这样的自由可是很累的，看起来你出身在大家，省了许多平民要往上爬的功夫，可是其他人无意识对你的退让，对你的助力都会成为你的困扰，你就算是抗拒也无济于事。”莫邵凌说。

楚曜辰就是这么认为的，她是大家小姐，有助力也是应该的，没有人逼她必须要往上爬，没有人要求她必须要走什么样的路，成为什么样的人，他们不需要理解她的追求，只想要她不受伤害。

却不知道他们这样的退让，才是她的牵绊，让她往前走的格外费力。

“你倒是清楚。”慕云歆淡淡道。

“楚曜辰也很清楚。”莫邵凌说。

慕云歆说：“你看到他所做的，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突然，她一愣，抬眼看着莫邵凌，一双黑溜溜的眼眸好像黑曜石一样璀璨美丽，但是又带上了怒意，“莫邵凌，你到底都查到了些什么啊？”

莫邵凌摆手，“那好，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我们进去走走吧。”

“你给我说清楚。”慕云歆拦住了他，手直接横在了他的胸前，莫邵凌看着这个身材娇小，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唇角一弯，“你在占我便宜吗？”

慕云歆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说道：“快点老实交待。”

“我说，楚曜辰很清楚这个，是因为他应该有跟你一样的认知，怎么说呢，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的话，你还那么喜欢他，这喜欢就很有水分了。两个有认知差距的人，是无法产生共鸣的。”莫邵凌说。

“所以我所追求的，他都理解吗？可是为什么每次他都要我规避风险，离开那些危险的事？”慕云歆怀疑地问。

“怕你出事咯。”莫邵凌说，“关心则乱，比起你的信仰，你的追求来说，你才是他最重要的，所以他不希望你去涉险，在你安全的时候u，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会支持你。”末了，他重复一句，“他不支持的话，我也会支持。”

“前提是，我需要安全。”慕云歆疑惑地说。

莫邵凌点头，“对，只是安全这个底线，并不是要你永久安逸下来。”

慕云歆豁然开朗，面上带出了笑，“原来我误会他了啊。”

“你自己都没有想过吗？”莫邵凌见她瞬间露出微笑，不由问道。

慕云歆说：“正如所说的，关心则乱，我怎么会看得清呢？”

“你帮了我的大忙。”她衷心说道。

“这是我的荣幸。”他说。

跟莫邵凌有了这么一段谈话之后，慕云歆真的心里轻松很多，好像很多无法释怀被强行压起来的心事都得到了纾解，让她一整天都心情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