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望又若有所思的说道：“从钟鼓山的环境和条件看，很适合蝎子他们啊？既隐蔽，又便于撤退。”

叶小帅接口回应说：“因为他们的工作重点不在省城，他们的行动目标也不在省城。”

刘炳辉赞许的点点头，心里暗暗称赞着：“小帅子，真的不简单，能够看到这一层，实在难得！”

正在刘炳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张凯和叶奇珍也上来了。

张凯大声说：“你们都休息上了？我们上上下下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你们有好消息没有？”

王根望冷冷地回答道：“有什么好消息？好消息，就是疯子上来了。”

张凯瞪了王根望一眼，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刘炳辉一副沉思的样子，就挤进王根望和刘炳辉中间坐下来，弄得王根望只得向边上挪了挪，刘炳辉看了张凯一眼，没有搭理他，又望着远天，呈思考状。

张凯用肩膀碰了碰刘炳辉，说道：“笨蛋，在想什么呢？”

刘炳辉依然没有任何表示，弄得张凯有些尴尬，看着叶小帅问道：“你是爹爹怎么啦？”

叶小帅用一个指头挡着嘴唇，示意张凯不要做声，无奈，张凯也只得闭上嘴巴，五个人就在石鼓旁，那么静静地坐着。

刘炳辉静静地思考了好一会，既是自问，也是问在场的所有人，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如果蝎子的目标不是我呢？那么她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张凯和叶奇珍不知就里，只是睁着两双大眼睛，有些狐疑地看着刘炳辉，又将询问的目光扫向王根望和叶小帅，看没有任何人做出回答。

张凯禁不住地问道：“什么意思啊？”

叶小帅回答说：“蝎子有可能是为了吸引我爹爹出来，恐怕是准备对我爹爹不利。”

张凯和叶奇珍恍然大悟，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张凯说道：“嗯，从一些迹象看，有这个可能。”

叶奇珍接着说道：“如果是打老刘的主意，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刘炳辉说：“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穿山甲。”

“穿山甲？”张凯和叶奇珍同声发问。

“难道穿山甲已经在你们省军区内部？而且位置很高？”张凯有些吃惊。

“不排除，目前也没有确定。”刘炳辉回答道。

张凯看着王根望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有穿山甲这个暗子的？”

“哦，这个就很久了，还是在一九三九年，我进入国民政府行政院工作的时候，听蝎子私下跟人炫耀过。”王根望回答。

叶奇珍说道：“那这个暗子埋藏得够深够久的了，如果真的一直没有唤醒，现在应该是位置不低。”

叶小帅不经意地说：“不知道现在的排查结果如何？要是能确定范围，或者锁定某个人就好了。”

刘炳辉叹了一口气，说道：“排查，是很困难的，就通知我回省城的前后两个小时，从省军区打出的电话，就有一百多次，又无法知道通话内容，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公开调查。”

叶小帅说：“还要全部调查吗？有些电话可以直接排除掉的，比如有通话记录的，下级部门的，不知道你回省城的，都可以排除啊。”

刘炳辉苦苦一笑：“如果不是那样排除掉一些，有五百多次呢。”

叶小帅很是吃惊：“省军区怎么这么多电话？那就从高层查起，从第一个受命通知你回省城的人开始查。”

刘炳辉、张凯、叶奇珍和王根望，都十分惊异地看着叶小帅，一时无语。

叶小帅有些不淡定了，怯怯地问道：“不能啊？”

刘炳辉收回眼光说道：“也不是不能，那是要具备一定的条件，还需要请示批准后，才可以。”

叶小帅不无失望地说：“那样，黄瓜菜都凉了。”

刘炳辉站了起来，说道：“我们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吧？现在从北边下去，到几处僧舍看看，然后就下山回去吧。”

张凯不解地问道：“就这么看看啊？”

“这么看看，还不够吗？”刘炳辉反问道。

王根望笑着说：“我们今天就是出来配合老刘来摆迷魂阵的，不会也把你迷糊住了吧？”

刘炳辉哈哈大笑着说：“笨蛋就是笨蛋。”

张凯气恼地说：“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