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故意朝着我眨巴着眼睛,说道:“我们一定不说出去哦。”
恨得牙痒痒,很想一口咬死她。
气呼呼瞪着眼回她:“我不看他,闭着眼行不?”
偏偏二货不肯放过我,别有用心地把我给瞪了回来:“不行,闭着眼怎么验?”
钟海涛别过脸去,憋着笑,如果不是怕他当我袭警一枪崩了我的话,非得给他和袁圆两个一顿暴揍不可。
嗯,好像他的佩枪还没有取回,这钟队长至今还在停职反省呢。
无可奈何的,只得将华远山拉到浴室里,将他背过去,闭起眼睛扒了那一身又脏又臭的破衣烂衫,拿起淋浴喷头一阵猛冲,袁圆和钟海涛在客厅里不怀好意地笑出了声。
“不是华远山也没关系,捡个流浪汉回家,就当天上掉馅饼得啦。”
我转过身去想反击袁圆的调侃,不小心水淋到了自己,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那枚在水珠的反衬下亮闪闪的钻石戒指,现在不在手指上,而是挂在胸前。
我猛地将他转过身去,白嫩嫩的屁股上一个月牙形胎记赫然入目。
“远山,你就是我的远山。”
本来就毫无疑问,只不过现在更让我吃了颗定心丸一般,扔开了手上的淋浴喷头,也不管他一身的湿,不顾一切地抱住了他。
“这没羞没臊的,也不知道关门啊。”
袁圆在外面嘟嘟囔囔的,我听到家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是涛哥走了出去。
已经不需要他进一步确认了,我所有的表现早已说明了一切,除了华远山,没有人能够让我这样不管不顾的。
当我收拾起地上的破衣烂衫打算扔出去时,忽听得“叮”地一声,一颗衣扣从破衣服里掉落在地上。
我拾起地上的衣扣,拿着破衣服翻来翻去,好像都不是这一身破衣烂衫上的扣子,不知道华远山为什么会留着它?
“咦,他藏着这颗破扣子干嘛?”
袁圆也很是疑惑,但这时候华远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仅裹着浴室的窗帘布,袁圆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哎,涛哥等等我,我也不想在这里当二百五十瓦的大灯泡。”
袁圆大声叫着,随便将扣子一抛,奔出去追钟海涛了,屋子变得安静下来,只有浴室的水还在哗哗地流淌不休。
看来华远山已经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了,只是裹着浴室窗帘布的样子很滑稽。
“我新买的窗帘布哎。”刚刚还哭哭啼啼的,这会儿倒心疼起窗帘布来。
“饿。”
“刚吃过又饿?”
袁圆和钟海涛双双都已开溜,这荒郊野外的,让我上哪去给他找吃的?
看着傻傻只知道叫饿的华远山,又是心痛又是开心。
无论如何,活着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