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地想起了许翘,急忙问袁圆:“许翘怎样?有没有受伤?”
袁圆瞥了我一眼:“正是要告诉你呢,许翘受伤了,我不知道严重不严重,反正看到华远山从林子里冲出去以后拚命地跑向她,把她抱起上车走了,看那样子,急疯了。”
这一席话说得我心里酸溜溜的。
其实我很想问的是,有没有一个叫做“眉黛”的女子,她有没有受伤?
不过我忍住了,如果华远山焦急万分地抱走的是许翘,那应该说明眉黛安然无恙吧。
袁圆边说着,突然开心地大笑起来:“哈哈冷然,这下你这涛嫂算是当定了。”
幸灾乐祸地转向了钟海涛:“涛哥,华远山这个梁子你算是结下啦。”
钟海涛看着我微笑不语。
袁圆还没完没了地啰嗦着:“就算他是****四段也不用怕,我涛哥还有枪呢,看是枪硬还是他的拳头硬?”
我纠正说:“大姐,是黑带四段。哎,你倒是说清楚。”
袁圆斜眼看了我好半天,幽幽然说道:“管他黑段还是****,反正离我们冷然远一点就对了。”
我的笑容一收,心中凛凛而跳,不是谁要离开谁远一点,曾几何时,彼此都离得很远很远。
这一生匆匆而交集,走开亦是匆匆得来不及有任何转身说再见的机会。
讪讪地顾左右而言他:“你那跟屁虫呢?”
袁圆将眉毛一横:“不知道死哪去了,跑到神坛那边以后就没影了,到现在也没有主动滚出来,等回去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他。哎,沈络绎……”
袁圆嘴上说得强硬,却还是忍不住一路叫喊着沈络绎的名字,又往林子外面跑着去找他。
怔怔地望着袁圆跑动的背影,心生无限的羡慕。
真正的爱情大概也就是如此,心中挂念着,口中叫唤着,是同一个人的名字,对相爱的两个人,才是最公平的。
钟海涛同样望着袁圆跑出林子,转回头微笑地看着我:“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自己的幸福,靠自己去把握。彼此坦诚才是两个人关系的基础,靠猜迷是维系不下去的。冷然,收拾好心情之后,你才会发现,海阔天空。”
钟海涛站起来,拉着我的手在林子里转圈子,高声说话,大声地笑,爽朗得使那透进林子的阳光也跟随着跳舞。
“这一片林子有它固定的面积,但却又是因人而异的,你的心有够大,它也变得辽阔无边,如果心小,那你眼里的它也就是几棵不足为奇的小树而已,再珍贵的鸟也飞不起来。”
“冷然,虽然我没有豪车美宅,也不能保证自己的翅膀有足够坚硬,但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飞,我就一定会用我的一切力量让你拥有一个真正踏踏实实的人生。”
我望着他真诚的脸庞,眼眸亮堂堂的,既温暖又心酸,因为我给不了他任何承诺。
钟海涛依旧笑着没有丝毫芥蒂:“没有人让你退而求其次,冷然,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才是最好的。”
自信与阳光写满他的脸庞,暖如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