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呃,那个馊主意是我出的。”
原来让华远山戴上黑蝴蝶面具让我辩认的想法,是源自于袁圆一直以来对他的怀疑。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袁圆就出了这么个简单粗暴的馊主意,而远山为了洗清自己,也不得不接受,这其中竟然也有钟海涛一份子。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就已经地动山摇。
而最终的结果,除了造成我与远山之间的分崩离析之外,一无所获。
“所以,他毕竟还是没有戴上面具让你辩认对不对?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变态狂也还是没有结论对不对?所以,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对不对?”
我张口结舌,事到如今,似乎还能够在柳暗处看到一线光明,袁圆在堂而皇之地给我找了一个台阶,试图让我下得坦然一些。
但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论我是对是错,我与华远山的关系都已经走到了尽头。
更何况我已经在许翘面前保证过,远离他们的世界。
这更是华远山所希望看到的吧,彼此相离,永不再交集。
我特意向王总编讨了一个长驻外地采访的机会,逃离了这座伤心之城。
在外地虽然奔波劳累居无定所,但在繁忙的工作中也充实了自己,逐渐从内疚与伤痛之中走了出来。
不断发回来的稿子也让王总编喜不自禁,连连地夸奖我的进步。
以我的工作态度与能力,证明了根本不必象章钥那样想方设法挖掘豪门的猛料,也可以做出成绩来,成为一个杰出的记者。
尽管目前来说,我仍然屈身于一个三流小报,但我与王总编一样,有信心将小报发展成主流报纸。
当有一天我看着电视台播报金世纪的消息,看到华远山偶尔出席某某重要活动的身影,我的心里不再感到揪心的疼痛,那时,我才确定自己可以回去了。
网上流行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有人饿死,有人渴死,但绝没有人伤心而死。
我想这应该就是现在的我最真实的写照吧,伤心真的不会死。
当我又活蹦乱跳地回到生我养我的城市里,已经是两个多月之后。
拖着行李箱站在沈络绎工作室大门外,听到袁圆在里面大呼小叫着的声音,踌躇着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我的老朋友们。
而袁圆见到我也不以为奇,甩过来一句:“还傻站着吹冷风干嘛?自己进来吧,没空搭理你。”
沈络绎正在忙着布置一个新的摄影展,忙不折叠跑过来搂住了我,两手灰全抹在我身上。
袁圆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我和沈络绎当她的面搂搂抱抱,面露不悦之色:“哎你俩给我点面子好嘛?死冷然,也不怕我吃醋,要抱就抱涛哥去,他可是****夜夜等着你回来呢。”
死二货报复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关键是,此时的钟海涛正站在门边侧脸看着我呢。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就是如此的微妙的,对于沈络绎我可以大大方方地抱,而对于钟海涛,却是很难为情。
偏偏死二货还不依不饶:“又不是没抱过。”